將拳頭握了握,眉竹笑了一聲,道:“怕你這裏的人不夠使,分派給你一個得力的丫頭。”

“雅圖,還不過來拜見展小姐?”

一個身穿白衣的瘦弱女子從展顏身後閃了出來,屈膝向展顏跪下。看她左半邊臉坑坑窪窪,連眼皮都少了半截,麵目十分可憎。

眉竹沒給展顏拒絕的機會,“你看著不好,直接殺了便是,不必客氣。”

說罷,友好的拍了拍展顏的肩膀,施施然走了。空氣中隻留下一陣殘留的梅香。

還真不愧是一起長大的夥伴,知道我這個人嘴上再厲害,也不會開殺戒,除非是逼到絕路上,為自保才會見血。

好啊,我是下不去手,現在也沒這個能力。不過,眉竹你也別得意,我下不去手,還不會借力嗎?

展顏由著雅安跪下,自己懶洋洋地靠在藤椅上,道:“想必你知道,我與你主子是死對頭,弄死你我不會有絲毫內疚和心軟,如此你還不如先行了斷的好。”

雅圖沒有抬頭,聲音沙啞,“我現在隻有您一個主子。你若要奴婢的性命,隻要您一句話罷了。”

“嗬”展顏哂笑一聲,“抬頭。”

雅圖緩緩抬頭,露出一張恐怖的臉龐。

“你是怎麼弄的?”

雅圖麵無表情:“煉毒之時,被熱毒灼傷。”

展顏以挑眉,問道:“你是教中專門煉毒的人?”

雅圖低下頭顱,道:“是,奴婢是煉毒門徒,後來傷了臉,又失去了味覺,無奈才做了丫頭,侍候主子。”

“那你之前是跟著何人煉毒?”

“鬼焰地使坐下。”

“鬼焰?巫醫鬼焰?”展顏在心中琢磨這個名字,好像是公孫說過,鬼焰巫醫和玉麵神醫二人的名聲是齊名於世的,隻是鬼焰在江湖上消失了十多年,所以慢慢地被世人遺忘了。

“正是,他現在為教主效力,教主對他和倚重。”

展顏又問:“能在他手下幹活的人不會簡單,他就這麼放任你,不怕你講他的煉毒方法泄露出去?”

“奴婢的味覺嗅覺全無,實在無顏呆在那裏。怎會背叛地使?”

“且留著你吧,我要看看你能為眉竹做些什麼。去吧。”

雅圖默然起身離去,神色眼神沒有一點波動,像個木頭一樣。

眉竹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但不管你打什麼主意,都不會讓你如願。你自個變態就罷了,別想讓我陪你一起變態。

展顏換來丫鬟使女給她梳妝,換衣,她的身體應該恢複普通人的樣子,不能再在屋子裏裝羸弱了。她要走出去看看,這魔教到底有什麼神秘。

雅圖和普通的丫鬟使女一樣,低頭做事,不言不語。

裹著厚重綿軟的貂裘,扶著兩個丫鬟的手臂,後麵的雅圖舉著油紙傘,慢慢走出幽蘭院。

正是隆冬之際,但穀內並不十分冷,可見要是春天來臨的時候這裏和中原地區沒什麼其別。這就是魔教的源源不息的根本。

左邊一個名喚小桃的女孩子歡樂說道:“展小姐,您看,那雪山群好看不?”

展顏順著小桃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見白茫茫的山峰間直插雲霄,遠遠看去蔚為壯觀。山峰之間似乎有浮雲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