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滿堂觥籌交錯不同,在整個庭院最僻靜的小院中,石英低聲問一個黑衣人道:“事情順利否?”
黑衣人彎著腰,小心答道:“小姐放心,洛酒對此人定然不會防範。”
“好,此事若成,本小姐定然重賞,去罷!”
黑衣人恭敬退下,消失在墨色的夜色之中。
石英一直皺著眉頭,滿地都是她折斷的桂花枝,她深吸一口氣,將惴惴不安的心情祛除出去,陰冷一笑,洛酒,你會屬於我石英一個人,誰也別想與我相爭!
李武的酒量大得驚人,抓著洛酒不鬆手,連為今日的月亮很白幹一杯的借口都說出來,弄的洛酒哭笑不得,就這樣一杯接一杯,饒是洛酒以內力相抵,也有些暈乎乎的感覺,趁理智還清晰,便裝要去小解的模樣,準備用最常用的逃酒之法。
李武拉著洛酒的衣襟,兩眼直瞪著道:“你休要逃走,我……我跟儂一起去……一起去……”
洛酒很想一巴掌將他拍倒,可沒那狠心,歎了口氣和這個語無倫次的家夥一起去茅房,離箭幫的勢力已大不如前,這的人都是些捧高踩低的角色,獨留他在這也不放心。
李武吐得昏天黑地,洛酒幫他收拾一下才自去放水。舒爽之後卻找不到李武的影子,洛酒把李武當成難得的朋友,自然不能獨自先走。萬一衝撞了哪個人物,要他的性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洛酒認命地在四處尋找李武,這小子真是不省事!
循著李武嘔吐的穢物,洛酒的路越走越偏,途徑一片如雲彩般的荼靡花障,馥鬱的香氣纏繞鼻翼,洛酒被內力強壓下的酒勁上頭了,頭腦漸漸渾濁不清,腳下腳步漸漸虛浮。
朦朦朧朧之際,洛酒看到展顏一身紅衣,如白蝶般蹁躚向他走來……洛酒不知覺地笑了,伸出手迫切地想觸及那魂牽夢縈的倩影。
口裏喃喃說著:“展顏……展顏……”
可展顏卻在接觸到洛酒手的時候,媚然一笑,轉身向後走去。
“展顏,你去哪裏,別走啊……”
今日的展顏和往日有很大不同,眉眼間蘊含著魅惑的笑意,格外勾人心魂。
洛酒心頭一陣酥麻,跌跌撞撞地跟著那個美麗身影向前走去,哪怕她要領他去地獄也無所謂,隻要她在就好。
不知走了多久,穿過多少花叢,展顏忽然轉彎,走進一間木屋,抬手推開門扉,轉頭對洛酒柔媚招手。
洛酒像受了召喚,不由自主地走過去,走向那個令他沉淪的美夢……
屋內隻有兩盞昏暗的燈光,夜風吹進屋裏,燈光忽明忽暗,緋紅的簾幔飛起飛落。俏麗的身影立在其中,火紅的衣裳臣的展顏分外妖嬈。
洛酒心弦恍然,腦子裏閃現出展顏俏皮的模樣,促狹的模樣,壞笑的模樣,獨獨沒有見過這樣妖嬈多情的展顏,這真的是展顏嗎?
恍然隻是一瞬間,眼前的展顏突然伸向腰間的腰帶,隨即腰帶滑落到地上,然後是火紅的外衣……
洛酒再忍不住,踩著破碎的紗布疾步走向那個女子,一把將女子按在懷中,死死的。
“展顏,平時你的話甚多,今天怎麼這般安靜?”聲音低沉,帶著絲絲性感,懷中的女子身子一僵,還沒等她做出任何反應,隨即脖子被男人扼住,“石大小姐,你真是好心計啊!”洛酒語氣發狠,眼眸含著戾氣。
石英兩眼泛白,雙腳離地,腦子裏一片空白。
就在石英感到快要死了的時候,脖子上一鬆,身子跌落在地上,石英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大口的喘息,艱難地說道:“你怎麼會……”眉竹給她的藥的效果她是親眼見識過的,隻要是個正常男子都逃不過,所以才放心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