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伸出食指搖了搖,“鬧鬧鬧,白沫那是天生麗質難自棄,我可比不了。”
項佐行笑了笑,“展顏,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既然做出決定就不能隨便更改。”
“弟子曉得。”展顏也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想當年在娛樂圈也是很有誠信的,好多導演都對她這一點讚譽有加。
項佐行微微點頭,淺笑道:“展顏放心,爹不會讓你吃虧的。”
“嗯。”展顏對他笑盈盈道。
海歸軒裏一直都是燈火通明,隻是可憐的公孫陽被夏尚紅點了睡穴早早地睡下了。
“哎呀呀,展顏這是同意了?”夏尚紅看了看展顏的條件。
“嗯,算是吧。我可把孩子交給你了,你可不許讓她手委屈。”說這話時項佐行的眼神瞄著洛酒。
洛酒正暗自興奮著,看到項佐行的眼神立馬上前道:“師叔放心,我斷不會做出傷害展顏的事情,不然我就被逐出師門,永世不得回禦風門。”
項佐行頗為滿意,他最討厭男人動不動拿性命賭咒發誓,明明知道生死之事何其渺茫,最是騙人不過。洛酒能以師門發誓,足見他對展顏很是看重。
項佐行道:“好了,說來也對你不住,這隻是你的一次機會,最後展顏要做什麼決定,誰也沒法預料。”
夏尚紅湊到洛酒耳邊小聲道:“就是啊,兒子,這回你可掙點氣,這麼好的機會送上你眼前,你還抓不住的話,那我隻能湊死你了。”
“這邊的是完事了,我會給阿菀發信,讓她早些動作。剩下的事就看阿菀的了。”項佐行說著話,眼裏充滿著自信。
洛酒的心可沒那麼好受了,本來展顏答應了他興奮的差點去跳湖,可一想到京城的事還沒成這心就七上八下,沒著沒落的。
展顏回到了綺語閣反而安心多了,當她決定了一件事情,便不再糾結。
她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迷迷糊糊瀕臨入睡的境界,突然,胸前一燙,讓她立刻清醒過來。
展顏握著微燙的玉佩,心想:還記得,這玉佩第一次發燙是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現在又發燙,難道是空間發生了變化?
展顏不再多想,心念一動,場景一變,她已然置身於空間之內。
空間內的景象和外麵是一樣的,可是又有什麼不一樣,展顏慢慢走過去,才感到,著空間似乎更亮些,她沒有拿夜明珠也能看到一丈以內的事物。
近了,近了,她走進了她的開心農場,不禁脫口道:“這也可以啊。”
隻見以前的玉白菜長成了一棵玉樹,然後又長成了一根玉蔥,直挺挺地立在那裏,好似傳說中的定海神針。
“哎呀呀,這能蘸醬吃嗎?”展顏圍著這棵玉蔥轉了幾圈。
最後展顏還真是發現了特別的地方,這玉蔥的根部很相較起來比較粗大,而且好像不太通透,好像有什麼東西阻擋著視線,展顏靠近了看,好像是個黑色的的東西。
她的腦子裏突然閃現出一句詩,緣故玉中留,是不是就是指的著棵玉蔥?
展顏有些興奮了,是不是之前時間未到所以看不出任何端倪,可是現在距離那十二年的時間漸漸近了,所以就這可以讓我回家的東西就慢慢露出了真麵目!
“天啊,真是天不絕我!哇哈哈……”展顏興奮了一陣子,又斂下笑意,我是可以走了,可是爹這邊也很舍不得,可老媽那邊也舍不得啊!
真是矛盾死了,今天是怎麼了,好容易解決了一件麻煩事,這又來了一件。
展顏靠著玉蔥坐下,呐呐道:“玉蔥啊玉蔥,你說我該怎麼辦呢?是回家還是留下呢?”
展顏的眼光又落到那黑乎乎的東西上,“這事情還說不準是怎麼回事呢,我就在這裏犯愁,你說我傻不?”
展顏站起身子,拍打拍打屁股上的灰塵,道:“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希望就在前方!是不是玉蔥?”
玉蔥嚴肅的立在那裏,歸然不動。
玉蔥的出現讓展顏的心裏有幾分底氣,好賴這也是條退路不是?隻盼著那邊的軀體別植物了或者癱瘓了就謝天謝地了,不然就算回去了也得麵對一個無比坑爹的現實,那還不如在這混著呢。
京城,皇宮,鳳華金殿。
太後娘娘半臥在落地軟榻上,拓跋餘和拓跋菀分坐兩邊,拓跋菀繪聲繪色說著宮外的新鮮事,惹得太後一陣陣的笑聲,拓跋餘也在一邊帶著笑意符合著,乍一看,還真是一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溫暖畫麵。
拓跋餘如深潭一般寒冷的眼神看向拓跋菀,嘴角卻帶著笑意道:“還是阿姐有辦法,孤請了許多民間逗樂子的把戲班子,也沒見母後這般高興。”
拓跋菀抬眸對上他的雙眼,深藍色的眼睛透著一絲狡黠,然後抿嘴一樂:“小魚,你是在吃為姐的醋嗎?”
太後很高興:“哈哈,皇兒,是不是這樣?”
拓跋餘被那一聲小魚叫的心裏一暖,這偌大個皇宮恐怕也隻有這個膽大包天的姐姐敢如此調侃與我了吧。很奇怪,心裏一點反感的感覺都沒有。
其實就算拓跋餘再老謀深慮、多疑謹慎,可他畢竟是個人,隻要是人就需要情感需求,他從來不信任身邊的女人,對於最親的母後和姐姐他也有所提防,久而久之他的心裏也會空虛,也會渴望簡簡單單溫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