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欣擰不過她,一路上盡看她大呼小叫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羅氏女的娘家住在郊外茶園,路途太過遙遠,洛歡便在柳州城買了一座別院當成迎親地點。羅氏一家自然感激不盡。
一個時辰左右,新娘子便迎回來了,洛王府正門前鞭炮聲頓時震耳欲聾,幾個小丫鬟,喜氣洋洋地把手中的紅包分給討喜的小孩們。
踢轎門、背新娘、跨馬鞍、跨火盆拜天地,最後一道程序,入洞房。
還有讓展顏等人最感興趣的節目就是鬧洞房了,喬可欣死活不去,展顏隻好帶著唯恐天下不亂的白沫。去玩了,其實她心裏有好多現在鬧洞房的遊戲,什麼五子登科、愛心杯了,都是折騰人的點子。可是麵癱男那沒法施展,還是留著這些壞點子,欺負洛依依和公孫陽吧。
走過一條抄手回廊,剛要穿過月亮門,便與一人撞到了一起。
展顏身懷絕技,所以反應極快地向後一傾,並沒有與那人撞實。
借著八角宮燈的光芒,他們看到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姑娘,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尖尖的肉下巴微微上翹,皮膚白淨,一個身穿藍色輕紗淺裙,顯得稍微溫婉柔順,一個身著紅色馬甲,多百褶底裙,潑辣直爽、那紅色的女孩,抬起微翹的下巴,大聲叱道:“你是哪個,竟敢衝撞我們?”
展顏還沒開口,白沫就學著那紅衣女孩的模樣,大聲道:“你又是哪個,竟敢衝撞我們?”
藍衣女子穩住了身形,“這位小姐有理了,我妹妹適才無禮了,我代她向你道歉。”說罷欠身一禮。
白沫對展顏道:“七師姐我不明白,姐姐是姐姐,妹妹是妹妹,妹妹的錯誤要姐姐來道什麼歉,難道這樣做姐姐就能顯得大方得體了嗎?妹妹就會顯得潑辣小氣了嗎?”
白沫一通童言無忌的話,把這兩姐妹弄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跟四川變臉似的。
那紅衣女子氣的柳眉倒立,眼眸含怒地看了藍衣女子一眼。
藍衣女很快恢複了神態,輕笑道:“你就是酒哥哥的師妹吧,久仰大明,今日一見,果真如洛哥哥說的一般,顧盼生輝,俏麗可人。”
白沫一哆嗦,“額,七師姐,你快拿個掃把掃一掃。”
展顏聳肩:“什麼意思?”
白沫搓著肩膀道:“我掉了滿身的雞皮疙瘩,你快幫我掃一掃。”
展顏一聽,立馬捂嘴才避免笑出聲來,這個活寶,氣死人不償命啊,可愛死了。
“別介意哈,這是我們禦風門最小的小師弟,平時被我們寵壞了,說話向來如此。”
紅衣女子餘怒未消,想要發作,卻被藍衣女拽住衣袖生生忍住了。藍衣女子上前一步,友好地握著展顏的手,微笑道:“小弟弟挺可愛的,我們不會介意的。忘了介紹,我們是太守之女,我叫林水玲。”她又拽了下紅衣女子,紅衣女硬硬說道:“林水紅。”
展顏大方道:“我是展顏,洛家兄弟的師妹,很高興認識你們。”
展顏伸手伸到一半又收回去,暗笑自己現代的禮儀真是深入骨髓,要改很難。遂笑著欠身見禮。
林水玲好像和展顏是久別重逢的好姐妹一樣熟絡,笑道:“妹妹到哪裏去?”
展顏看著林水玲那張自來熟的臉龐,抽出手摟著白沫,笑了笑,道:“正想去陪陪新嫂子,也不知道那邊鬧的怎麼樣了。”
林水玲捂嘴笑道:“那你可不必去了,洛川哥哥不喜歡熱鬧,把一群瞎起哄的一幹人全部轟走了。洛川哥哥還是小時候的性子,一點也沒變呢。”
“我洛師哥呢?”白沫問道。
因為自白沫記事起便沒怎麼見洛川,在他眼裏隻有一個洛師兄那就是洛酒。
林水玲溫柔似水的看著白沫,柔柔道:“酒哥哥正在前堂幫洛川哥哥擋酒呢。”
白沫又是一哆嗦,“你和我洛師哥很熟嗎?”
林水紅又抬了抬下巴,高傲道:“那當然了,我們和酒哥哥一起長大的,自然比旁人要熟的多。”
白沫切了一聲,撇撇嘴,低頭擺弄展顏腰間的環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