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涯冷眼看著她的額頭鮮血橫流,半晌,方道:“好了,喬謹,你冷靜,聽我說。”喬謹不敢忤逆,垂首跪在地上。
“你是有罪,不過我暫且不想計較,現在,說吧,把你知道到的都說出來。”
喬謹忍住淚水,從十多年前接到那封信箋開始,緩緩道來……
“事情就是這樣。”隨著她的敘說,她的心情也漸漸平靜,能說出來也挺好的,再也不用夜不能寐,擔驚受怕了,真的,挺好的。
項天涯與徒弟對望一眼,眼神中一片了然。項天涯輕歎一聲:“你也是個苦命的人。但是,你禦風門就這般不信任嗎?”
喬謹痛苦地搖著頭,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也不想這樣,可漸漸地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動之以情,攻心為上,魔教當真不簡單。”項天涯語氣中頗有佩服之意,手段雖然陰損,效果卻極佳,不曾想魔教竟有這等心思縝密之人。
“喬謹,齊青和君竹當真活著嗎?”項天涯說道齊青之時,目光閃了閃,猶記得師兄冷山臨終曾言:“齊青此人,身份詭異,恐為魔教之人。冷山識人不清,遭此橫禍,乃報應也,不可肖想報複。吾之師弟,萬不可招此人。冷山實有愧於門,而今去也,倒也幹淨。”所以,這些年他會讓他的弟子對魔教有必要的了解,但是絕不允許弟子們去招惹。
“我隻隔著簾子見過君竹,她確實活著。至於齊青……”喬謹的眼神更加黯然,齊青一直她的心殤,“齊青不曾見過,也不知道他是是活。”
項佐行上前把喬謹扶起,“喬管事,我禦風門不是見死不救,而是,禦風門根本就沒有雪湖水晶聖果。”
“什麼?”喬謹眼睛裏盡是驚愕,她把眼神投向項天涯,項天涯點點頭。“那這個是?”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地上的聖果。
項佐行道:“假的,聖果本就是個誤會,無意中被人傳來傳去,就漸漸變了味道,謠言而已,而這個根本就不是什麼聖果,是年頭長的葉樹滋,主要的功效是滋陰去火,排毒養顏。”
喬謹怎麼也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那君竹怎麼辦?
項天涯的聲音微微發沉,“喬謹,齊青和君竹我們不會放棄,禦風門也有禦風門的手段,得罪禦風門的人,怎會輕易放過,所以,你莫要絕望。”
喬謹聽罷,噗通跪下,又羞又愧,“喬謹愚昧啊,還請門主按門規責罰,隻是我的族人確實是不知情的,請門主明察。”又實實磕了一個頭。
“你的罪過待一切結束之後,我自有定奪。你的族人要是不知情,我便不會追究。”項天涯年歲已高,對這種殺門滅戶的事情,不再熱衷。
喬謹沒想到事情就這麼簡單,那以前她的隱忍算什麼,簡直就是自作聰明!愚蠢之極!
“門主……喬謹該死啊。”她伏地不起,無顏麵對。
於是,項天涯師徒二人便設了個局,請君入甕。
深入魔教,是件難事,更不要說救人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從眉竹那打開缺口,大不了就威脅唄。一命換一命。禦風門可不是滿口仁義道德的名門正派,受道德綁架,束手束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