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英癱軟在地,半天才回神,衝著洛酒遠去的背影,放聲大叫道:“我告訴你洛酒,你最後娶的一定是我!一定是我石英!”
洛酒回頭淡淡看她一眼,輕道:“病的不輕。”
石英絕望的嚎哭起來,她放棄驕傲,放棄自尊卻換不來他的一絲愛意,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出生以來,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有如此挫敗過!
肩上忽然一暖,抬頭看到眉竹滿臉憂心的看著她,石英不顧形象地伏在她肩膀上,嗚嗚的哭著,嘴裏含糊不清地道:“為什麼……”
眉竹嘴角間掛著不明意味的笑意,輕輕撫著她的背:“好啦,別哭了,師兄看不到你的好,是他沒福氣,咱們能找到更好的人。”
石英聽了這話,猛的推開她道:“我不要,我隻要他!”眼神裏滿是執迷不悟。
眉竹暗笑,麵上擔憂道:“可是,我師兄他……我怕你受到傷害。”
石英心中一暖:“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她的目光轉向洛酒離去的方向,喃喃道:“我若得不到他,我此生都不會快活。”
人之初,性本賤,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想緊緊抓住。有的人的執念淺,偶爾想來,隻會有一絲苦澀,有的人,執念重,得不到,心中的不甘,可以摧毀他的理智。
石英的性格,顯然是後者。
眉竹為她輕輕拭淚:“姐姐,莫要傷心了,洛師兄一定會是你的。我有一種預感。”
“真的?”石英眼神裏有一絲亮光。
眉竹慣會哄人,聲音溫婉祥和:“是啊,我的預感一向是很準的,所以,咱不難過了,好不好?”眉竹瞧著她的臉色,又道:“我聽人說過,心悅一心人,不必再不對方的看法,隻要對得起自己的心就可以了。”
“對得起自己的心……對得起自己的心……”石英反複回味著句話,眼睛的異光神采:“這話說的真好,對,我就是要對得起自己的心,洛酒接不接受我沒關係,我隻要我的心,而他就是我的心!”
眉竹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對嘛。你千萬不能放棄啊,我還指著你看好戲呢。洛酒啊洛酒,你說你怎麼就得罪了我了呢,真不幸。
眉竹唯一對洛酒不滿的地方就是,他的眼中不曾有她。眉竹一點也不喜歡洛酒,她明白她的心裏隻有東方空月。可她就是不能忍受,洛酒的眼神從來沒有為她停留,一股變態的嫉妒讓她討厭洛酒,甚至想毀了他。而石英著個傻子正遂了她的心意,除非洛酒死了,或者石英死了,不然的話,他一輩子就會被這個醜女人糾纏著。
而展顏對待感情,眼裏揉不得一粒沙子。無盡的誤會會讓他們漸行漸遠,嗬嗬,想起來就開心。
石英的心情慢慢平複,有想起爹才剛說的,頓時信心滿滿。“妹妹,你待我真好,我是不會忘了你的,等我成親,定然會請你喝喜酒的。”
“這個自然,到時候,妹妹好好幫你張羅張羅。你說可好?”眉竹笑盈盈道。
石英用力地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