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佐行啜了口熱茶,慢慢消化展顏所說的話,半天歎道:“展顏,你跟你母親真像。”幸虧沒有像我這般優柔寡斷。
展顏聽了幹笑一聲,心想:原主的性子還真不像拓跋菀,倒是和你有幾分相像。旋即說道:“師父,索性你就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你呢?”
“也罷,走,跟我進屋吧。”說完,項佐行起身走進屋內,展顏緊隨其後。
項佐行道:“我跟你師公懷疑你師姐。”
“君竹?”展顏輕聲反問。
項佐行有些無力地點點頭,他真不願意說出這話來,可是不說又能怎麼辦呢。“這件事情分開來看沒什麼,可是放到一起就有些蹊蹺,讓人感覺似有似無,詭異異常。”
展顏凝眸道:“師父,我也有這種感覺,隻是我也有顧慮,這種事有可能毀了君竹姐一生的名譽。”
“對,這就是我最擔心的,一旦查出君竹是冤枉的,以她的性格不知道能幹出什麼來。”項佐行皺眉說道。
“所以啊,我們這一切要在暗中進行。”
“暗中進行?”項佐行有些意外,又道:“有些事情是要親自問她本人對質的,如何暗中進行?”
展顏扯了扯嘴角,道:“如果她真是幕後黑手,她說的什麼我們能信嗎?反過來,我們在暗中調查到確鑿的證據,證明她無罪,我們也可以當成什麼也沒發生過啊。”雖然展顏相信,這個齊君竹百分之一百有問題,但是還是不能這麼直接對項佐行說。現在他的心裏還是相信齊君竹是清白的,要讓他一點一點接受這個事實才好。
項佐行挑眉道:“這樣可以嗎?”
展顏頷首道:“可以的,我會幫你留意她,絕對不會讓她發現。”停了一下,道:“有樣東西,還請師父過目。”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信箋,上麵粘著幾片被火燎過的殘缺紙片。因為這幾天展顏總想找機會把這燙手的東西交給他,所以一直放在衣服的暗袋裏貼身放著。
項佐行接過來,抬眼問道:“這是什麼?”
展顏把當天在井冉院的所見,詳細說與項佐行聽。“我們假設齊君竹有問題,那喬管事……”
項佐行抬起手道:“我明白,這個擱在我這裏。”他把東西小心疊好,放到懷裏。隨即又道:“你要小心,不得擅自涉險,發現有什麼異動要先告訴我,知道嗎?”
言外之意就是寧可放過尋求真相的機會,也不要以身涉險,展顏這回就更確定自己這個身體和項佐行的關係了,試想天底下除了自己的父母有誰會這麼替兒女著想?隻要你平安,旁的都無所謂。
展顏眨眨眼睛,俏皮說道:“知道了,您也是知道我的,最惜命了。”
項佐行滿眼溫柔,淺淺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