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氤氳渺渺,鑽入人的鼻腔,有些許的發癢。項佐行揉揉鼻子,道:“莫不是對方有所察覺?所以沒有出手?”
項天涯啜了口清茶,道:“依據他前兩次的手法,你覺得他是那種墨守成規的細作嗎?”
項佐行挑了挑眉毛,道:“師父的意思是他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又或者是本來想出手因為各種原因卻沒有出手?”
“多半如此。”項天涯頓了頓,又道:“你把這次行動的每個細節都說與我聽,事無巨細。”
項佐行緩緩道來,每一個細節都詳細的講給項天涯聽。
項天涯突然做了個停的手勢,肅然道:“等等,君竹那裏,你再跟我說一遍。”
“好,因為之前君竹無意之中壞了事,所以進入敵人腹地的時候,洛歡死活不讓帶上她,所以……”說道這裏項佐行突然停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項天涯,半晌才道:“師父,這不可能吧。”
項天涯沒有直接回答他,卻道:“那你覺得以君竹的能耐,會幹那麼愚蠢的事情嗎?”這事指的是齊君竹擅自把東瀛倭寇的細作抓住的事情。
項佐行沉吟片刻方道:“君竹實際上很聰明,比我們看到的要聰明,她是個很謙遜的孩子。”
“也許不是謙遜,是藏拙也說不定。”項天涯接道。
項佐行眉頭緊鎖道:“師父,君竹這麼做沒有動機,我們一定是想錯了方向。”項佐行無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這麼懷疑自己的愛徒。
項天涯道:“都說了是推想,不是斷定,你不必這樣,我也不想懷疑禦風門任何一個人,但是正值禦風門多事之秋,我們要排除每一種會帶來危險的可能性。再說你就不擔心展顏因此受到傷害?”
提到展顏,項佐行頓時精神一凜,道:“難道真的是針對展顏的?”
項天涯循循善誘道:“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所以啊,你不要再多愁善感了,該辦事的時候要辦事,要知道誰在你心裏最重要。”這個徒弟性子猶豫,做事不夠果決,這就是項天涯一直沒有把門主之位傳給他,要是阿菀在他身邊助他,該有多好啊。
項佐行也明白師父的意思,感到很愧疚:“師父,是徒兒太沒用。”
項天涯一笑道:“你也有你的好處,你要是別的性子,恐怕阿菀也不會認準了你。”
項佐行的臉色發窘道:“師父,可別打趣徒兒了。”雖然他心裏對這一點還是很認同,有阿菀和女兒就夠了。
項天涯較有興致地看著他,道:“這回,知道怎麼做了吧。”
項佐行趕緊道:“知道了,不管跟君竹有無關係,我都會注意的。”
項天涯又道:“還有,君竹有問題的話,喬謹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項佐行沉聲應道:“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