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君竹好似一掃憂慮,淺笑道:“就你胡說。”
展顏心裏默默暴汗,這叫什麼事,一天天的演戲,累死人了,最要命的是沒有演出費。
帳內,洛歡對項佐行道:“你這什麼徒弟,怎麼這麼沉不住氣,要抓要拿也要問一聲啊,禦風門的輕功是用來吃的啊!”
“君竹平時不是這樣的,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可能是事發突然,沒時間想這麼多吧。”項佐行也覺得今天齊君竹幹的事很不靠譜。
崔玉郎道:“別說這個了,如果這個細作沒有按時回去,他們一定會有所動作。我們該當如何?”
洛歡沉聲道:“那就抓緊時間,速戰速決!”
項佐行歎氣道:“隻能這樣了,師弟,對不住了。”
洛歡擺手道:“唉,師兄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不定這是個機會。”
洛歡拍了拍手。
一名士兵大步走進來,屈膝一跪道:“王架有何吩咐?”
洛歡眉眼間霸氣盡顯,道:“傳本王的命令,所有人按之前的部署,各司己命,不得有誤!”
“屬下遵命!”說罷,低頭後退幾步,轉身走出去。
項佐行對洛歡道:“我去叮囑幾個小輩一遍,不會再讓他們出現差錯。”
洛酒小聲問展顏道:“哎,怎麼回事,我爹的臉色很不好誒。”
“我看到了。”
洛酒輕哼一聲道:“我就說你幹不出這麼蠢得事情……”本來洛酒就不喜歡齊君竹的性子,這回對她就更加不喜了。
展顏截住他的話,道:“好啦,誰也不是故意的。”現在得罪誰也不要得罪齊君竹啊,那女人心理變態啊。
“哦,知道了。”洛酒低聲道。
展顏輕笑道:“那就快準備東西吧。”
這洛酒有的時候倔得得像一頭驢,有的時候有溫順的像隻兔子,實在讓人摸不到頭腦,總體來講,這人,不討厭。
因為時間緊迫,大家再沒有功夫閑聊,隻是帶好自己的武器,幹糧。
小船的樣子很奇特,細長的船體,兩頭尖尖,速度很快,船槳扁平,劃起水來沒有太大的聲音,船裏麵可以裝五六個人。共有十條這樣的小船,以扇形排陣,向前方飛速航行。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十條小船借著夜色的掩護,讓人難以發現。
船速漸漸加快,冰冷的浪花拍打在眾人身上,刺骨的寒冷,每個人都被凍得嘴唇發紫,牙齒打顫。展顏的情況更是嚴重,本來就比旁人低的體溫,現下更覺得透心地冰涼。還好實現服了白狐狸的烈焰丸,保證體內的正常溫度,不然的話,自己真的要退出行動了。
洛酒坐在展顏後麵,很想擁住她,給她點溫暖,讓她好過一點,最終忍住,把目光投向別處。
項佐行更是擔心自己的閨女,瞧著展顏被凍得可憐小模樣,真是後悔把展顏帶來,幹嘛啊這是,有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跟著大家出生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