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冷笑一聲,道:“你別忘了,你的女兒和丈夫都在我的手裏,你死了。他們能死嗎?”
“齊青是禦風門最優秀的弟子,為禦風門而死是他的使命,而我的女兒嘛……”喬謹頓了一頓,緩緩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女子又是一聲冷笑,道:“你怎麼知道他們的想法,憑什麼替他們做決定?”
喬謹閉上了眼睛,不發一語。
女子輕哼一聲,離開房間。
喬謹睜開眼睛,再忍不住淚流,卻不敢哭出聲音,剛才自己已經是竭盡全力了,希望為自己爭取一些時間,明知道是沒有希望的,卻還是想盡力一搏。
這回沒過多長時間,紅衣女子再次走進來,道:“這件事和禦風門沒有關係,亦不會對禦風門帶來半點損失,這是我們最後的底線了,你不答應,那你的女兒我可就不慣著了。”
喬謹心中十分掙紮,臉色風雲變化,許久,喬謹抬頭道:“好,隻要你答應不傷害我禦風門。”
紅衣女子好像早有預料似的,媚然一笑,附在喬謹耳邊一陣低語。
喬謹聽罷,臉色變得十分古怪,驚詫道:“這怎麼可能?”
女子一笑拍了拍手,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走進來,喬謹看了那女孩的麵容大驚失色,原來這個小女孩與君竹有八分相像,如果不是自己是齊君竹的親娘,別人真的認不出來,那女孩對著喬謹脆生生地叫了聲:“娘……”
從此喬謹的噩夢就開始了。
農曆八月初二,正是忘憂島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即便是清晨,日頭隻是沒那樣毒而已,所以每天紮馬步成了幾人的地獄模式。
展顏熱的很想怒吼一聲,可是崔冰山在後麵,真是一動也不敢動。因為寒毒的緣故,展顏並不怎麼流汗,可是那也熱啊。展顏此時無比想念空調君,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句話:原來有一個空調君我沒有珍惜,直到失去之後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對空調君說四個字,我需要你……
沙漏裏的細沙終於流盡了,除了有潔癖的公孫公子,其餘的人都直接坐到地上,展顏更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裝死狗。
崔玉郎無情的道:“都起來,馬上!”
展顏內心哀嚎一聲,不情不願地跟著眾人起來,站好。
“你們學藝四年了,隻跟自己的同門過招實在沒什麼大用,忘憂島最近這半年,屢遭一股倭寇的滋擾,我要你你們利用自己的武藝和兵法,除掉這股倭寇。”
展顏聽了心中澎湃,納尼,倭寇?靠之,好啊,就拿你們給我的劍開刃!
洛酒更是激動,道:“師父,真是太好了,我們終於可以知道自己的實力了。”
崔玉郎道:“你們麵對的不是手下留情的同門,而是窮凶極惡的倭寇,特別是君竹和展顏,你們都沒殺過人。”
展顏舉手道:“報告崔師叔,我沒殺過人,但是我殺過蟒蛇!”
旁邊發出低低地笑聲。
崔玉郎連看都沒看她,繼續說道:“你們兩個不要拖大家的後腿,明白了嗎?”
展顏和齊君竹同道:“明白。”
“那麼著兩天你們要好好準備,兩日後我們就下山!”崔玉郎說完,轉身走了。
幾個人坐在陰涼的亭子裏,議論紛紛。
齊君竹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道:“倭寇是什麼?浪人又是什麼?”
展顏搖了搖扇子,微微翹起了嘴角。
公孫陽正想習慣性地打開折扇,卻發現折扇不知什麼時候被展顏順去了,隻得別扭道:“倭寇就東瀛人為主的海盜,而浪人是會武功的倭寇。”
齊君竹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啊,那他們的武功怎麼樣?”
公孫陽從展顏手裏搶回扇子,回頭道:“這要交了手才知道。”
紀明義肅色道:“這個真不好說,浪人的武功注重實戰,全部都是殺招,沒有我們那些花樣,很不好對付。要我說幹嘛讓幾個女孩去?”
“女孩怎麼了,我就不信了,女孩就不能殺浪人,保衛家園啦?是不,展顏。”喬可欣衝著展顏抬了抬下巴。
展顏附和道:“是啊,不要瞧不起女性,沒有女的,你們從哪出來……”
洛酒急急打斷展顏,道:“行了,行了,那個,咱們會去各自準備準備吧。”
幾人相互告辭,各自會屋。
洛酒默默以袖試汗,要是不打斷她,指不定說出多麼驚世駭俗的話來,防不勝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