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空月氣的扣住她脈門的手加大了力氣。展顏不由得“哎呦”一聲,一急眼,不管不顧上嘴就咬上他的手。
東方空月疼的悶哼一聲,也不鬆手,任憑他咬。
展顏咬的牙都要鬆了,對方還是沒有鬆手的意思,越來越沒意思,抬頭看著他,跟沒事人似的,“你不疼嗎,為什麼不鬆手?”
東方空月蹲下,眉宇之間竟有幾分笑意,道:“你咬完了嗎?”
展顏愣了一下,這是哪跟哪啊,下意識答道:“啊。”
東方空月不由分說搬過展顏的腦袋,修長的手指伸進展顏的嘴裏,摳她的喉嚨。展顏頓時都驚訝了,這是幹什麼?報複?想著拚命掙紮。
“別動!”那冷冷的聲音像是有一種不容忤逆的魔力,居然忘記掙紮了。
展顏簡直把晚上吃的飯都吐出來了,展顏吐得天昏地暗的,半天才緩過來,顫抖的手指指著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吐的。
“我的血有毒。”
展顏垂下手道:“你沒有中毒的跡象。”
“我從小就被泡在毒缸裏長大的,我的血液裏也是毒,可以說我是百毒不侵的體質。”瞧見展顏懷疑的眼神,又道:“上次我是招人暗算,內功受損無法使之抵抗那鍾霸道的毒藥,隻得去求玉麵神醫。所以你沾了我的血必須吐出來……”
展顏這回一聽趕緊自己摳嗓子,有吐了一會,抬頭想問問對方自己吐幹淨沒有,有沒有啥後遺症啥的,隻見前方空空如也,東方空月早已不知去向。
“展顏!你在哪?”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原來是紀明義聽見事先約定好的哨響,因為這兩人的輕功太好,他到現在才趕過來。
“哥,我在這裏!”
紀明義看到展顏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急急問:“怎麼回事?”
“我發現有人潛進洛音閣,就想製服他,誰知來人武功頗高。我攔不住他,就怕他跑了,就跟到這裏。但是還是跟丟了。”說完一欄慚愧地垂下腦袋。
紀明義拍拍展顏的肩膀,“你才學了三年,已經很不錯了,以後可不許真麼魯莽。”
展顏自然挎著他的手道:“知道了,還是哥最好。”
紀明義一笑,突然皺起眉毛,“你的臉怎麼真麼白?”
“哎,別提了,輕功使得太著急,有點暈,我還吐了呢。”說完指著那一堆穢物。
紀明義眼角一抽:“我聽過暈車、暈船,還沒聽說過自己的輕功也能暈?”
展顏搖著腦袋,煞有介事地道:“那是因為你輕功不好,體會不到我們的痛苦。”
紀明義無奈道:“行了吧你,還胡說呢,走吧。回去要跟娘講明白。”
“知道了,這事我會細細跟娘講的。”雖然拓跋菀不說,但展顏隱隱感覺她在做什麼大事,所謂細節決定成敗,不能在此關頭壞了她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