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餘略微打量了了幾下一眼,轉頭看著拓跋菀笑道:“不錯,穩重得很,姐姐教的好啊,來人,賞!”
紀連雪穩聲道:“多謝陛下!”
展顏覺得這是上輩子加這輩子吃的最鬱悶的飯了。你說吃個飯折騰來折騰去,累的夠嗆,飯沒吃幾口。哎,什麼時候結束啊,好累啊。
酒過三巡,大家吃的半飽了,拓跋餘突然道:“對了義姐,華太醫的師弟華峰前些時候來了京城,聽說他擅長解這方麵的奇毒,不然讓他給展顏瞧瞧?”
拓跋菀微微一怔,掀了掀薄唇,扯出一抹淡笑,“好啊,那就有勞陛下了。”
拓跋餘知道這位姐姐不高興了,但還是溫笑道:“應該的。”
太後眉頭緊鎖,看看這個,再瞅瞅那個隻能暗自歎氣不已。
而展顏在心中抹了把汗,還好咱有備而來。怪不得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的性格如此包子,有這麼聰明強悍的媽,會產生很強的依賴性的。
不多時,一個太監就帶著位中年男子走進內殿。
展顏躺在內殿的榻上,上麵覆著的綠軟沙把展顏遮起來,隻伸出一隻小手,華峰閉著眼睛細細感受脈搏的跳動。
須臾,華峰站起身來,眉頭擰成一團,走到拓跋餘麵前回話。
拓跋餘見揣揣的神色,心裏就明白了,“郡主的身體狀況到底如何?”
太後也是不知覺地擰著帕子緊張盯著華峰。
華峰頓時倍感壓力。“郡主能活著已是奇跡了。至於身體是壞了。”
太後急道:“你什麼意思什麼叫身體壞了?”
華峰用袖子擦擦汗,這差事真難啊。“因為之前那寒毒很是霸道,玉麵神醫雖然救了郡主一條性命,可這病根就……就是以後很難受孕。”
拓跋餘揮退華峰等人,麵色凝重。
太後拉著拓跋菀的手,忍不住掉下淚珠,“菀兒,哀家對你不住啊。展顏以後可如何是好啊!”拓跋菀也忍不住掉下淚來,雖說其他的病狀是裝出來的,可這難受孕的病根確實存在,隻是沒有這般嚴重。
拓跋餘揉了揉眉心,道:“這次孤真是對不住姐姐你了。你放心,俗話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展顏和我女兒無異,我一定以後給她指一門好親事。”
拓跋菀以帕拭淚,“什麼好的人家可以接受這個,我倒不知。難道讓展顏憑著天子之威嫁過去,因不能有子肆,就要讓自己的丈夫納一堆小妾,我拓跋的女子怎能忍的下這個?”
拓跋餘訕訕道:“這……這總會有辦法的。總之,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拓跋菀冷冷一笑,“說到底我們能庇護她多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以後呢?你叫她如何自處?”
太後忍住淚水,雖有些顫抖但難掩堅定的語氣,“菀兒,你就說吧,無論你要怎麼樣,母後都答應你!”
拓跋菀瞄了一眼眉毛打結的皇帝。
太後明了,穩聲道:“我的話就是陛下的話,我拓跋的人絕不出爾反爾!”
“好,那我就鬥膽了,請把展顏的婚姻大事交給兒臣處理,任何人都不得插手!”說罷拓跋菀直直一跪。
像展顏這種有封位的女孩,婚姻大事都是皇帝金口一開,就算讓你嫁給八十多歲的老頭子,你都得高高興興答應。那太被動了,就算有母後周旋到底,也是不保險的,我要的是萬無一失。今日一定要把展顏的婚姻大權握在手裏,如若不然指不定這位皇帝陛下什麼時候為了利益就把展顏賣給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