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幕無情的俯視著世間萬物,隻有慘白的彎月想為人間送上一絲明亮。
子夜的打更聲剛過,狗吠聲呀漸漸停歇。
十來個身手矯健黑衣人,如狸貓一般覆在房脊上,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當烏雲把月光完全遮住之時,其中一人黑衣人發出輕微的暗哨的聲音,便見其他幾個黑衣人,“嗖嗖”幾聲輕響,互為防護,朝一院子的房間衝去。
房舍靜悄悄的矗立在那裏,黑鷹嘴角帶著一絲殘忍的笑,隨後打了個奇怪的手勢,其餘的黑衣人輕輕抽出長刀,將麵前的房舍包圍住。
黑鷹帶人潛進去,就感覺不對勁,身後的人莫名奇妙的消失,領頭的黑鷹大覺不妙之極,就在那一瞬間屋內的燈火燭光突然間亮了,發出詭異的光芒。
黑鷹暗叫不好,當機立斷打了手勢,高喝一聲:“撤!”
“閣下現在想走是不是遲了些?”拓跋菀有些冷寂的聲音在此時顯得詭異。
黑鷹知道今日難逃此劫,想自行了斷,猶豫片刻,反向將劍送出,反正是個死那就拚上一拚,或許還有條生路。
拓跋菀就這樣看著他一動不動,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意,就當劍尖已到眼前,黑鷹身子一軟倒在地上,想爬也爬不起來。
黑鷹恨的咬牙切齒,惡狠狠看著那個美麗狡詐的女人,“你這個毒婦!”
“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罷了。你這般生氣,我倒是不懂了。”拓跋菀緩緩說道。
黑鷹盯著她那張美到極致的臉龐,半天吐出兩個字:“卑鄙!”
拓跋菀狡黠一笑,輕飄飄說道:“我就是卑鄙了,你能怎麼辦?還有啊,你剛才應該自盡的,你會後悔的。”
黑鷹氣的牙齒咯嘣咯嘣直響,那眼神好像要把拓跋菀吞進腹裏才解恨。
拓跋菀這回看都沒看一眼,“暗螢,帶下去,不管怎麼樣都要撬開他的嘴,記住啊,不要讓他死了。”
“屬下遵命!”
黑鷹被兩個黑衣暗衛拖了下去。
展顏眼神灼灼的盯著在燭光下擦拭長刀的路九娘,偶像啊,近在眼前的偶像啊。
路九娘下意識摸了自己的臉,也沒什麼東西啊,這丫頭怎麼這麼奇怪。不會是個傻子吧。轉念一想不可能,拓跋菀那個狡詐多變的腦袋,怎麼會生出傻子?
路九娘實在受不了對方火辣辣的眼神,道:“你在看什麼?”
展顏笑道:“看你啊,久仰江南第一鏢局的威名,心向往之。今天見到活的了,當然開心了。”
路九娘自然不相信了,瞬間自動把展顏劃歸到和拓跋菀一類的陰險狡詐的女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