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見它張開大嘴,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把那東西一扔,及其誇張的速度跳出去,躲在洛酒後麵。
洛酒見她這般,頓時笑的直不起腰來,“它才三個月,牙還沒長齊呢,你就怕成這樣子?”
白元虎十分不滿展顏的粗魯行為,瞥了她一眼,抖了抖身上粘的茅草,伸了個懶腰,又趴在草窩裏一動不動。
“你笑什麼,那是老虎誒老虎,百獸之王啊!”對於展顏這種長在紅旗下的正常的孩子,隻在動物園遙遙的看過,那隻是個傳說啊。
“哎,它真的不可怕,來來來。”洛酒說著把怕得要死的展顏拽過來,抓著她的手放在白元虎的頭上,“你看它很聽話的,白元虎是變種虎,是性子最溫和的虎種。”
展顏感覺了一下,好像真沒那麼可怕,於是仗著膽子自己把手輕輕放在虎腦袋上,白元虎不滿的哼唧了一下,那也懶得抬頭看人類的無聊舉動。
展顏興奮道:“誒,它真的很乖哦。”她膽子漸漸打起來,擺弄起白元虎。
“它是哪來的?”展顏頭也不抬的問。
洛酒也蹲下來,道:“我撿的唄,它的母親掉進了陷阱,死了,隻留下這麼個小玩意兒,我要是不抱回來,它就死定了。不過也養不長,大一大就要把它放歸山林,這不是貓貓狗狗可以隨便養的。”
“對頭,它是應該有野外生存能力,我們幫不了它。”動物世界都是這個理論。
洛酒看著展顏亮晶晶的眼睛,覺得十分有成就感。還不忘囑咐道:“注意不要讓它舔你,它舌頭上的刺當真不是開玩笑的。”
他看展顏壓根沒放在心上的樣子,又道:“以前這島上有個姑娘也是撿了一隻白元虎幼崽,自小與之十分親近,後來白元虎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了。那姑娘還是與那虎很親近,一日與虎玩鬧時失了分寸,被白元虎舔了一口,你猜怎麼著,那姑娘半張臉都沒了皮肉!”
展顏擺弄膝上的白元虎,“你到底怎麼回事,一時叫我不要怕它,它是多麼多麼無害,一時又告訴我不要跟它玩的親近,你是精分怎麼著?”
洛酒沒追問精分是什麼意思,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不過自己確實挺矛盾的,可自己也沒說錯啊?
展顏見他有些糾結的神色,道:“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啦,我會小心的。”她把白元虎的身體立起來,抓著一隻爪子,道:“快跟你洛哥哥打個招呼!”
“誰是它哥哥,你這人……”沒法形容她這種行徑。
“好好好,他不是你哥,但我是你姐姐哦,記住哦!”最後還在虎腦袋上親了一口。這把白元虎給煩的,眯著眼睛狠狠用爪子巴拉了幾下腦袋。
“哦,你竟然敢嫌棄我。”說完又親了老虎腦袋一口。白元虎又煩了,繼續重複前麵的動作。
洛酒現在真的是無語至極了,這丫頭到底是什麼變的?怎麼說話做事這麼……這麼……特立獨行呢?
展顏抬頭問道:“它有名字嗎?”
洛酒搖搖頭。
“太好了,那我給它起一個。對了它是公的母的?”
洛酒條件反射道:“母的。不過這有什麼關係?”
展顏托著下巴認真思考起來,“母的,那叫小白,小花都行!”
洛酒扶額道:“你有點文化好嗎?好歹學了那麼多詩詞歌賦,要是讓公孫博學知道了,他會把你嘲笑死的。”
展顏白了他一眼,道:“別提那些破詩詞歌賦了,我壓根沒長那根弦。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誒,對了,那就叫小詩,這個有意境了吧。”
洛酒擺擺手,無力極了,同情的看了白元虎一眼,“隨你吧,我去看看踏雪。”
展顏握握白元虎的粗爪子,“還是不好,太沒親和力力了,好像小言的女配的名字,不如就叫你展小妹好了,來給姐姐笑一個。我告訴你啊,還是你的名字最好,一匹馬叫什麼踏雪逐月的酸死了,嘿嘿嘿,我聰明不?”
白元虎,不,現在該叫小妹了,又打了個哈欠,迷迷瞪瞪地閉上了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