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菀心中冷笑,你們母子兩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想大什麼主意,我豈會不知?
剛想說什麼,隻見一個丫鬟急匆匆的小跑進來,躬身道:“胡公公來傳旨了。”
魏氏問拓跋菀:“可是太後娘娘身邊的胡公公?”
“正是。”拓跋菀心中也是疑惑,怎的這麼快。
魏氏急聲道“快去快去,擺好香案,準備硬迎旨!”又使人去好好招待胡公公。
折騰了半晌眾人才跪在那裏接旨。那胡公公拿出一黃色懿旨,拖著怪異的長腔道:“太後娘娘懿旨,宣,朝陽公主入宮覲見。”
拓跋菀俯身接旨道:“朝陽領旨謝恩!”之後站起來。那胡公公討好道:“咱家都備好了,朝陽公主,請吧,公主殿下,可別叫太後娘娘等急了。”
拓跋菀道:“有勞。”
胡公公供著身子,怪裏怪氣道:“不敢,不敢。您慢著點。”
魏氏冷眼看著拓跋菀被眾人簇擁著離去,她有些摳摟的眼神一片冰冷陰狠。且讓你風光幾日,到時候……哼。
鳳華金殿。
太後娘娘有些坐不住,時不時叫人去瞧,“墨聆,菀兒怎麼還沒到?”
墨聆笑道:“從文王府到宮中少說要兩個時辰的腳程,哪裏會這般快。”
太後不禁失笑了:“我倒是忘了。不知道展顏如何了。”
果然一個時辰後,拓跋菀由胡公公引了進來。
拓跋菀進來屈身跪下,道:“太後娘娘千歲,兒臣給太後請安!”
太後輕道:“免禮。”
“謝太後娘娘!”
墨聆帶宮女太監退出大殿。
太後向拓跋菀招手道:“阿菀,快過來坐。”
拓跋菀猶豫一下,終是挨著太後而坐。
“快跟母後說說,展顏到底怎麼樣,可是有性命之憂?”太後此時很緊張,剛才瞧著阿菀的神色,竟看不出什麼來。
拓跋菀並不看她,隻是不緊不慢的道:“不好不壞吧,可以醫治,可是不知道多久,總之一生的病根是作下了。”
太後心裏難過的很,見她這般態度,就知道她心裏的怨懟頗深。“母後對不住你啊!”
“兒臣不敢!”
太後喉嚨發緊,拉過拓跋菀的手道:“阿菀你說你要怎麼樣才可以原諒母後?”
拓跋菀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道:“請您告訴您的寶貝兒子,要我替他賣命可以,可是我的女兒憑什麼也要替他賣命?是不是我的子孫後代都要當他的奴才?”
太後大驚,急道:“阿菀,你……知道了?”
“那些暗衛隻聽命於皇上,還用動多少腦子?說句實話,如果他不是我的弟弟,我連正眼都不會看他一眼,我隻在乎這血脈相連的親情。如果……”拓跋菀寒光一閃,淡漠道:“如果他非要如此,我為何要在意這些?我不介意一拍兩散,玉石俱焚。”
太後大驚,急道:“阿菀!休得胡說!”
拓跋菀卻是極其平靜,道:“我胡沒胡說,做不做得到,您心裏清楚。我們不愧為一奶同胞,論起心狠我絕不亞於他。你把我的話轉達與他,我懶得見他那副虛偽的嘴臉。他要如何,我拓跋菀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