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這話,他的臉上很快就顯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情。
此刻,鄧天明倒是好像又想起了什麼。
隻見,他突然就在毅楊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衝著他的傷口細細的打量了一番。
隨即,他便一刻也沒怠慢。連忙就扭過頭去,大聲地喊道:“哎,咱們不是有點藥品什麼的嗎?來個人,幫忙瞅瞅唄。”
聽到這話,張永航等人頓對一愣。誰都沒想到,這支小隊中,還藏著衛生員。
“鄧隊長,我們的隊伍裏,還有衛生員嗎?”張永航倒是很幹脆,他的眼珠子咕嚕一轉,就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這話一出,鄧天明那爽朗的笑聲,便再次傳了出來。他連忙就對這張永航擺了擺手,然後解釋了起來。
“沒有衛生員啊!哦,是這樣。我們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會隨身帶一些應急的藥品。比如止血藥、紗布什麼的。我是打算,先想個法子,給他處理一下。這樣一來,就能避免傷口感染了。”
聽他這麼一解釋,張永航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果然,這沒過多久,就看到了一個戰士急匆匆的跑到了他們的麵前。
他快速的揭開了身上的外衣,從內側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小塊疊折好的紗布。然後,又從背上的背包裏,拿出了一個瓶子。
“這是啥?”李青打量了一番,好奇的詢問道。
那人一邊鼓搗著,就一邊急匆匆的回道:“哦,這是酒精。想到要進城,過卡子得搜身,我就沒敢帶什麼藥品。不過,以防萬一,我還是找衛生所的同誌們要了點酒精。沒想到,這次還真就派上用場了。看來,有點準備,還是有好處的。”
說到這話,那人泛起了一絲笑意。隨即,他就又接著說道:“這樣,我想先給他消消毒,然後包一下。至於上藥,咱就晚一點。等進了城,咱們再來弄吧!”
聽了這番解釋,李青才明白了過來。隨即,他便連連的點了點頭。
“行,你給他整吧!”李青咬了咬嘴唇,答應著說道。
一旁的張永航,連忙就向著側方走了走。然後,又靠到了毅楊的身邊,伸出手去緊緊地抱住了他。
“兄弟,我陪你。別怕疼,熬一下也就好了。傷口得先處理,要不然,肯定會感染。”張永航衝著李毅楊勸道。
聽到這話,毅楊微微的笑了笑,頗為輕鬆的答應道:“怕個球,我連小鬼子都不怕,會怕這點疼嗎?”
撂下這話,他又伸出手去指了指那個戰士,對著他吩咐道:“兄弟,你隻管整。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這點痛,我挺得住。”
不過,說是說,做是做。李毅楊的嘴上雖然說的很強硬,可是實際上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
這不,這些話剛說完,毅楊的眼睛便馬上就閉上了。
看著李毅楊一瞬間的轉變,李青等人都微微的笑了笑。
不過,那個為他處理傷口的戰士倒是一點都沒閑著。隻見,他一口咬開了酒瓶子上麵的蓋子。然後,又痛痛快快的就將酒精朝著毅楊的傷口倒了過去。結果可想而知,這李毅楊雖然一直都想忍著,不過依舊是發出了一陣殺豬般的咆哮聲。而他的身子,也很不聽話的震顫了起來。
張永航自然也是一刻也不敢放鬆,他一直都死死地抱著李毅楊。任憑這小子如何顫抖自己的身子,他也終究是沒敢鬆開。
“啊!疼啊!”
“快點!哦,好痛啊!”
……
此時此刻,李毅楊的慘叫在大家的身邊不斷地響起。那一張平日裏掛滿笑容的臉龐,早已是布滿了汗珠。
張永航的腦袋,也向著側方扭了過去。此刻,他是一點兒也不忍心接著往下看了。
李毅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牙齒一直都緊緊地咬著。看這架勢,就知道他是在承受著不小的痛苦。
不過,那兄弟的手腳還的確是挺麻利的。他表現的很好,沒有讓大家感到失望。這剛消好毒,他便趕忙用紗布將傷口包了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而一旁的鄧天明,心裏麵倒是有些複雜起來。這一次行動,需要麵對的困難很多。這剛出來就碰上了這個事情,可真是出師不利。
接下來,他們必然還需要穿越更多新的風暴。這其中,有危險,也有困難。這一次,他們能行嗎?想到這,鄧天明的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