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風華絕代2(1 / 2)

“發什麼愁,重新買就是了!不是說女人的衣櫥永遠少件衣服嗎?”昨日良宵,激情未退,楊愛墨精神抖擻,將一捆橡皮筋紮住的老人頭塞入她手裏。林幽蘭遊離不定的不是少錦衣華服,她是想要楊愛墨割愛送她玉扳指作為生日禮物。但她遲疑著不敢冒險,就怕張嘴索要,遭到生性多疑的楊愛墨斷然拒絕後,她再沒機會得到。

“好嘛,我隻想和你過二人世界的燭光晚宴。”還不到時機,她揣摩著,撲進他懷裏揉他的胸,她了解他怕癢的命門。

“哈哈哈,癢死我啦。”楊愛墨笑得喘氣躲閃,他必須喜歡她,擅討他歡心的女人。

晚上,林幽蘭與楊愛墨在酒店的旋轉餐廳吃日本料理。林幽蘭偏愛三文魚蘸芥末的辛辣快感。“女孩子少吃些生冷,容易得婦科病,日後生孩子麻煩。”楊愛墨見狀,將燙熱的清酒遞給她。林幽蘭聽話地放下錫筷,接過酒盅,一飲而盡。楊愛墨笑咩咩如老山羊,看著他滿麵褶皺的笑臉,幽蘭想起過世的父親,他們父女倆何曾共享天倫之樂?濃濃的鄉愁襲來,她不由淚光盈動。

落地玻璃窗外,城市的夜燈火璀璨,既熟悉又陌生。十年了。她來到這片土地快十年了,她猛然驚醒。宋壬說得對,她真把他鄉當故鄉了。一念之間,她有種後怕和衝動。

“你陪我回趟家吧?”她舉杯與他相慶,恐懼盲眼師父對她命運預測的精準性。原以為自己堅強到無人能摧呢,麵對命運,前途未卜的生死命運,她依然怕死,依舊滿懷惶恐,她迫不及待想要歸鄉,落葉歸根。

“回家?回哪裏?我可從沒聽你說過!”楊愛墨收斂笑容,正色詢問。

“我的家,我的家在一座遙遠的小山村。”林幽蘭一改方才笑靨如花的快活模樣,神色憂悒,眼神茫然,喃喃獨語。

“幹嗎這樣哭喪著臉?大好的日子,掃人興致!”楊愛墨不喜她變臉神速,前一分柔情蜜意,後一秒冷若冰霜。他當然不理解,最好的東西總是使人快樂而傷心。楊愛墨點燃煙,略有不爽——在女人麵前,他一貫自負,都是她們討好他。

“哎呀,人家隻是思鄉情重嘛,怎麼惹你不開心了嘛?”林幽蘭意識到他的不快,嘟起紅唇向他發嗲。習慣性瞟向他的拇指,今兒反常,他沒戴玉扳指。

“咦,你的寶貝呢?”她預感他已心生戒備,將更難下手。“炫寶有風險哪,傳聞海外有大藏家在高價搜尋文武扳指呢。”楊愛墨臉上浮現神秘莫測的怪笑。

“一枚小小的扳指,再怎麼樣也值不了多少錢吧?”林幽蘭對玉扳指的價值將信將疑。

“你不在這個行當混,哪曉得水的深淺?”古董的價值本就不在大小重量,但凡是禦用物品,開出天價的可能極大。楊愛墨不為所動,他對自己識寶的眼力一貫自負。

“難道你的扳指就是大藏家正在尋找的寶物?”林幽蘭神色凝重,獨自激動。

“淡定,淡定,不要漏了風聲。”楊愛墨嚴厲地打住她好奇的猜問。

“真無趣,不就是猜猜麼。”她白了他一眼,裝作生氣。

“你才不識趣呢,這可是關係到賺錢的核心問題,能不慎重對待?”楊愛墨不滿林幽蘭的不識大體。

“好,你是高手,我從不和高手過招!”林幽蘭不與他理論,先服軟了。

“你想好了,帶回家?是要我拜見未來的嶽父大人?”

“讓你失望了,我沒有父母。”林幽蘭憂戚全無。

“你是孤兒?”楊愛墨放下香煙,也不訝然。

過手的女人多了,天南海北,個個都有一段悲情的故事。

“我怎麼會是孤兒呢,不是還有你嗎,你不是我的親人嗎?”林幽蘭沒心沒肺地調笑著。

“是,我是你的親人,更是你的情人。”楊愛墨鄭重其事地聲明。

“親人,情人?”林幽蘭聽出他話音中微妙的變化,立馬粉麵含威。她不接受“情人”的稱呼,就如別人尊稱她為“小姐”,這些稱謂已經變質——等同她的變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