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九卷 重女色父子反目(1 / 2)

九重女色父子反目

第二天早上,睡意朦朧的張作意猶未盡的摸摸身邊緊挨著的新娘,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他睜開眼睛,仔細瞅瞅,睡在自己身邊的竟是王媽,鼾是鼾屁是屁的睡得正香呢。不見也罷,見了作嘔,張作勃然大怒,一巴掌打在王媽那張肥得膩歪的老臉上,喝道:“老東西,怎麼是你?”

這一掌下去,力道可不輕,王媽臉上露出五個鮮紅的手指印,疼痛的王媽驚醒了。醒後的她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張作怒目圓睜,恨不得一口吃了她。此刻的她明白了,自己昨晚做了替罪羔羊,本打算跟著老鴇來找張夔那老賊要幾個跑腿的賞錢的,賞錢沒要到,晚節還不保。

“老東西,爺問你,那施淑貞呢?”張作問王媽。

王媽一邊穿衣服一邊道:“爺,這還用問,那施淑貞此刻一定在老爺懷裏得寵撒嬌呢!”

“老不死的,讓你嚐了鮮!”張作一拳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花瓶掉了,咣當摔在地上。

“爺,你生哪門子氣呢?”王媽說,“即便生氣,也別亂摔東西啊!爺呀,你家的東西,可都是寶啊,亂摔不得!”

“金玉滿屋與我又有何用?”張作道,“我連我心愛的人都保不住!”

“爺哪能說這等喪氣話?”王媽勸道,“老爺的身體咋樣,想必爺也清楚,他病病歪歪的、再找個年輕女人,那是作死,

沒多大活頭了!爺,老爺過個一年半載一命嗚呼,那施淑貞最終不還是您的人嗎?常言道,大怒傷肝,爺,聽老身一句勸,別氣壞了身子。”

聽王媽這麼一說,張作的氣慢慢消了,他掏出一兩銀子遞給王媽說道:“這個,你拿著。”

“爺,老身哪能要您的錢?”王媽知道張作的為人,他的銀子哪能白拿,王媽便把銀子退放在桌上。

“咋啦,嫌錢少?”張作瞪眼問道。

“爺,不......不是。”

“我叫你拿著你就拿著。”張作把銀子又遞到王媽手裏握好,色迷眯地說道,“王媽,啥時風月樓裏來了鮮貨,麻煩你

跑個腿來通知我一聲,我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爺,那個自然。”王媽強笑道,她把銀子塞到襖荷包裏放好,轉身告辭道,“爺好生養著,老身得回風月樓了,再回

去晚了,怕那老鴇生心。”

王媽走了,一臉頹喪的張作來給母親請安。

手拿佛珠正在禪房裏念經打坐的張老夫人見兒子一人前來請安,便問道:“作兒,新娘子呢?咋沒陪你一起來?”

這不問倒好,一問正問到張作的痛處,張作的眼淚刷刷流下來了,他跪倒在母親跟前,哭訴道:“娘,求您為孩兒做主!”

“作兒,又出啥事了?”

“娘,昨天我抱進房的是王媽,不是施淑貞,那施淑貞早被父親搶走了!嗚嗚......”張作哭道,“娘,父親把事做得太

絕了,連個女人也跟我搶,他光姨娘就是幾個,可犯得著......”

“別說了,我聽著煩!”張作的話沒說完,張老夫人捶床大怒道,“回頭見了他,我自有論斷,你好自為之。”

再說那張夔醒了,看看旁邊的新娘,是老鴇一張脂粉堆砌的老臉,他一腳對著老鴇那肥豬似的身子跺去,“老媽子,怎

麼是你,施淑貞呢?”

這一腳把老鴇跺醒了,醒來的老鴇發現自己渾身上下赤赤條條的,細細想想昨晚發生的事,她一切都明白了,她和施淑貞被人移花接木了,她撈不著錢還不說,還被這個老不死的張夔玩弄了一夜。

“老媽子,老實告訴我,你把她藏到哪裏去了?”

“你問老娘,老娘還想問你呢!”老鴇想想銀兩沒撈到手,還賠了自己的身子,心裏也來了氣,一氣也不管麵前的是張大

人還是李大人了,“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老娘不說昨夜陪你,就說以前老娘年輕的時候,陪你多少回了?你這沒良心的,虧你下得了手!”老鴇捂著肚子長一聲短一聲直喊痛。

“痛死你活該!誰跟你是夫妻,千人睡萬人枕的破爛貨!”張夔拄著拐杖氣急敗壞又過來踢了老鴇一腳。

老鴇氣了,起身奪過那張夔的拐杖,拿著拐杖對著張夔一棍子,“老不死的,你還找老娘要人,老娘還找你要人呢!你

不想給錢就算,還想出這下三亂的招兒來騙老娘。你叫你兒子把施淑貞抱走,你好賴賬!告訴你,老娘也不是省油的燈!老娘開著窯子,達官貴人老娘客認識不少,你這知府,算個熊!你貪汙受賄一款一條的,老娘可都知道。你真把老娘惹急了,老娘就找人在皇上那參你一本,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