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閑話,葉青上來說,錢有老板的司機與財務過來了,要裝酒給款。桑蕊忙去打點,交割完畢,桑蕊忍不住向龔子誇讚:“你這個哥們兒挺講誠信嘛,說到做到,不放空炮。”
“不到二十萬塊,對於他就是小錢,他不會說話不算數!”龔子撇嘴,不以為然。
桑蕊心頭冒過一絲邪念,這個錢有老板莫非是因為和吳琴做成好事?猜想不過是猜想。
吳琴次日準時來上班,既不失落,也沒傷心,宛如那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
有好幾次,話到嘴邊了,桑蕊都強忍住,這畢竟是她的私事,不好多嘴,龔子說得有理,她是成年人了,與誰交往有她的自由。
她心裏還是癢癢的,盼望著吳琴對她吐露隻言片語,這份焦灼八卦的獵奇心在作怪,天黑了,還是兩人值夜班,客人稀少,龔子有事早走,吳琴泡下一杯玫瑰紅茶,喚過桑蕊同飲。她偏愛玫瑰花,香水、爽膚水都用玫瑰花原料製作的產品。
“玫瑰嬌豔多刺,不易讓人欺負,誰欺負我,都得付出血的代價。”吳琴這麼說時,臉上的神色有著超乎女子的剛烈與殘酷。
“你,那晚,怎麼樣?”桑蕊瞅著四下無人,吞吞吐吐說出來,玫瑰紅茶香氣馥鬱,口感濃烈,不是茶,勝過茶。
“哼,去酒吧喝了酒呀,到了喜來登酒店開了房。不過,我走了。”
哈哈哈,吳琴開心地笑起來,眼角彎彎如豆莢。
“啊?你還笑得出來?”桑蕊蹙眉不解。
“我穿的傳統旗袍,由上至下的盤扣全是假的,他摸索老半天,找不到拉鏈,解不了,又累又疲乏,就叫我走了,哈哈哈,你不覺得好笑?”吳琴暢快的笑聲,堪比她的琴聲,低沉有力。
“哈哈哈。”桑蕊眼前浮現出錢有衣衫淩亂,滾翻亂爬的狼狽不堪,確實搞笑。“等於,他沒動你?”她替她高興。
“肯定呀,哎呀,這些有錢男人,見到稍微順眼的,都以為能搞到手,我就讓你動呀,哈哈哈,我悶聲不吭,他可能內心恐慌了。”
吳琴打開話題,也刹不住車。
桑蕊也跟著她笑,是啊,男人,男人,有錢的男人,他們的紳士風度哪兒去了?
“你還喜歡龔子不?”笑畢,桑蕊問出,縈繞在她心頭許久的疑問。
“怎麼說呢,喜歡他,有用嗎?那晚,我以為他會陪我們到最後,最起碼不是讓我被錢有拉去喝酒。”吳琴神情低落,說到這些,還是止不住眼眶發紅。
“你是故意跟錢有走的吧?”桑蕊洞察世事,對她的行為舉止,瞬間豁然明朗。
“是,我是故意的,我就想看看他到底怎麼麵對我?倘若我真和他的好哥們兒上床了。”吳琴憤然不悅,眼神堅定,她的氣場真如一朵帶刺的紅玫瑰。
“原來你是豁出去了,怪道不得呢,我一不留神,你就連人影也不見了。”桑蕊暗笑自己多慮了,鹹吃蘿卜,淡操心。
“唉,不過呢,那車的空間很大,坐上去很舒適,和大眾的輝騰有得一比呢。”吳琴的眼神有著傾慕的渴望,對高品質生活的渴望,她評價起了豪車,熟門熟路。
世間女子,都有一顆向往美好生活的心,這本身沒錯,關鍵是如何獲得美好生活,這點選擇,至關重要。投機取巧的不勞而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