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太陽下山前,熱合爾汗爸爸做好了準備,就和熱合爾汗一起來到饃饃嶺。
沒一會,還是\"赤豹\"首先發現了那條大母狼,打著響鼻,嘶叫一聲。那大母狼緊接著就\"喔--!\"悲慘地嚎叫起來。等大母狼看清楚山下來人還是熱合爾汗爸爸和熱合爾汗,馬上跪下前蹄,對他們哀求起來。
熱合爾汗爸爸勒住馬,拔出一支麻醉箭,對準那大母狼\"嗖!\"一箭射出去。
大母狼一嚇,想站起來逃去,可抬起前蹄,剛站起來,身子晃了晃,咚!倒在山上。
熱合爾汗爸爸和熱合爾汗立即翻身下馬,跑上山去。
看看,那大母狼已經麻醉了。但仍睜著眼,痛苦地張開大紅嘴,好像在向熱合爾汗爸爸和熱合爾汗訴說,嘴裏有根該死的釘子!
熱合爾汗爸爸就想馬上幫它拔出嘴裏的釘子,但又一想,拔釘的時間較長,還要給它止血,一支麻醉箭的麻醉作用不夠。安全起見,必須再麻醉一次。
熱合爾汗爸爸毫不猶豫,又從箭筒裏拔出第二根麻醉箭,剌進大母狼的皮裏。然後,用鋼鉗,迅速從大母狼嘴裏拔出那根滿是膿血的鋼釘。
大母狼雖然渾身肌肉失去知覺,但仍然感到疼痛難忍,頭上冒出汗珠,身上的肌肉不停抖動。
一會,熱合爾汗爸爸發現,那個拔出釘子的傷眼裏,在慢慢地流出鮮血來,這可能是大出血的前照。
熱合爾汗爸爸連忙拿出事先準備了的紅雪蓮花搗成的花泥,迅速敷在大母狼的傷口上。然後又用膠布給它貼好。
今天星期五。
星期五,班上該熱合爾汗做衛生值日。
熱合爾汗緊幹慢幹,掃完地,排好桌子。走出教室,太陽快要下山了。
做值日晚了,熱合爾汗不敢繞遠道回家,還是從饃饃嶺那條近路走。
走到饃饃嶺,熱合爾汗又想起那條可憐的大母狼,不知它今天怎麼樣了?那根鋼釘拔掉了,它的傷口會不會還流血嗎?紅雪蓮泥給它止血,能止住嗎?要是止不住血乍辦哪?要是能止住血,它今天能吃食物了,肯定不會再哭了吧?昨天,爸爸給它用了兩支麻醉箭,它還能醒過來嗎?
麻醉箭的箭頭,是用科克達拉草原上特有的蠍子草汁浸泡過的,這種蠍子草是有毒的。平時,牧民們要是被毒蛇咬了或是被狗獾啃了,常常取一根蠍子草,搗汁消毒。蠍子草的毒性很大,人的手腳一碰到它的刺,立即就會紅腫起來,疼痛難忍。嚴重的,還會有生命危險。大母狼會不會被毒死呢?要是毒死了咋辦哪?它肚子裏還有孩子呀……
熱合爾汗心裏想著,\"赤豹\"已經跑到饃饃嶺前邊路上。
都快過饃饃嶺了,離\"魔鬼城\"不遠了。\"赤豹\"沒有任何反應。
那大母狼不在山上了嗎?那麼,它是流血流死了呢?還是跑了?它肚子裏的小狼崽生下來沒有?熱合爾汗不放心,立住馬,向四周看了好一會,什麼也沒看到。
這時,忽聽一陣山風呼呼從饃饃嶺上刮過來。
熱合爾汗抬頭往西邊天空一看--\"魔鬼城\"上空,一道黃褐色的風牆,正呼哮著向他壓來!
--呀!沙塵暴來了!
熱合爾汗催著\"赤豹\"趕快回家。
饃饃嶺向西,是一段沙石路,沒走多遠,沙塵暴就到了跟前,地上的沙塵和草葉,一陣陣往天上卷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