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進帳時,臉是陰著的。他看見軒轅易安時,有些驚訝,興許是與外麵的說法不同吧!“不是簡單的小傷嗎?為何太子會這樣?”
我答道:“傷確實是小傷,可這箭上卻有毒,此毒的解藥隻有單奴有。我……我是想穩住軍心才這樣說的。”
父王聽了我的話,氣得要打我,幸好張子鈺阻止父王:“王爺,我看娘娘也是無心之失,她不過是想替太子殿下和王爺分擔罷了。”
父王罷了手,幸好張子鈺替我找了一個借口。
他長歎了一口氣:“你不好好待在東宮,跑到軍營也就罷了,你怎麼還跑去戰場啊!”
我低頭不語,我終於知道了打仗並非兒戲,因為我一時的貪玩,害了軒轅易安,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一頭豬。
“永吉,你過來扶一下本宮。”軒轅易安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跑過去,將他扶起。他說:“軍中一日不可無帥。戰平王,不如你來暫時做一下這元帥吧!”
父親領了命。張子鈺憂心忡忡的說道:“怕是過不了多久,這單奴就會殺過來。”
我心中生了一妙計。我對父王說:“父王,永吉倒是有一計。”也許是我闖得禍太多了,父王壓根不在乎:“你一個女人能做什麼?”聽了父王的話,我的心情瞬間就不高興了。
“王爺,此言差矣,娘娘雖是女子,但她主意多。”
還是張子鈺欣賞我。我若是男子,一定比他們好,可為什麼,我偏要是個女兒家。
“那你且先說說看。”
我道:“在古代,有一位將軍,娶了一位夫人,此女正是揚州的第一才女。新婚之夜,將軍並非在府中,而是去了邊疆打仗。她的妻子也女扮男裝進了軍營,做了一名軍醫。再一次打仗時,她便提出‘黑抖計’,如今,咱們也可以來個‘黃豆計’。”
夜煞板著臉問:“我們應該怎麼做?”
我道:“將我們的軍馬喂飽,再提前在前方戰場上撒下黃豆,這樣我方的馬兒吃飽了,自然也不會覓食,敵方那邊,怕是現在正在慶功,那有什麼時間,來管馬兒。”
“妙哉!妙哉!”張子鈺拍手稱讚道。大家也認為我的技巧管用,於是父王也吩咐了下去。
“皇嫂還真是一位奇女子。”軒轅樂安說道。
我笑了笑,將軒轅易安放下去:“我並非什麼奇女子,要說奇女子,的說那位揚州才女,這‘黑豆計’怕是隻有她才想得出來。”
“你們先下去吧!我想與永吉說幾句話。”軒轅易安說。
待所有人都下去後,軒轅易安對我說:“那紙與筆來。”
我將書桌上的筆和紙給他拿去,興許是寫什麼計策吧!我也沒多想,生怕他不好寫字,又拿了幾本書給他墊著。
待他寫好後,交給我。我一看竟是休書。我毫不猶豫的將它撕成紙屑,撒向空中,紙屑如同葉一般落下來。
“你在做甚?”軒轅易安想阻止我,可惜他沒有力氣,“你若與我脫了幹係,我死了,你也不必陪葬。”
我望著地上的紙屑,說道:“你本是救我才成這樣的,我並非一個無情之人,這條命是我欠你的,我為你賠葬,也心甘情願。”
他長歎了一口氣,我們就這樣僵持著。許久,我同他說:“這軍中還有我父王,你就好好睡一覺吧!”他躺下,我為他蓋好被子,他的手突然拉住我的手,我感到一陣冰涼,迅速將手縮了回來,另一隻手捂著。他說:“永吉,我這一生沒有什麼好怕的,唯一害怕的就是再也看不見你。”
聽了他的話,我心中亂作一團,我尷尬的笑了笑:“你睡吧!我會留在你身邊的。”
他閉上眼,漸漸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敵兵也前來叫陣。軍中的人少之又少。軒轅易安,既然你是因我而傷,我定會救你命的。
我換了一身輕便的素衣,偷偷的出了軍營,繞了一個小道,去了單奴,我慶幸我會輕功,快速的到了單奴。
單奴人皆對我指指點點。我一看,我與這單奴的服飾壓根穿得不一樣,這樣一看便知道我是一個中原人。我頂著異光,來到了一家成衣店。我掏出一錠銀子,“啪”,放到了櫃台上:“給我找一套女裝。”我的話剛說完,手便被反捕起來。頭領走到我麵前,高興道:“今天,我葛爾沙還真是好運氣,竟讓我抓到一個中原女子。”他打量著我,“嘖嘖嘖……還真是標致,可惜馬上就要香消玉損咯!”
香消玉損?“等等。”我掙紮道,“什麼意思?”
“大王有令,見中原者,不論男女老少,斬立決。”
聽了葛爾沙的話,我愣了神,回過神來,已經在成衣店外了。“等等等等等等……”
“又怎麼了?”那葛爾沙不耐煩的說。
我裝著可憐說:“你瞧人家長得這麼美麗,你怎麼忍心殺人家啊!”
“那你想怎麼樣?”他問。
我此次前來不過是為軒轅易安來找解藥的。這放解藥的地方,怕是隻有單奴的宮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