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一聽這話眼睛直了,這會他才知道情況的嚴重性,既然流月能知道沒理由寧卿不會知道啊,他有些不知所措,麵對敵人他可以用武力解決,麵對慕容昕他可以毫無顧忌的提槍上馬,可是麵對寧卿,葉凡破天荒的心裏起了一絲慌亂。
好在別墅裏麵沒有外人,葉凡深呼吸了幾下平複了情緒,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恐懼害怕是不應該有的情緒,在戰場上那是足以致命的存在。
葉凡搖了搖頭使勁的將心中的恐慌感甩掉,一步步的挪上樓,腦子裏想著各種應對的說法。
寧卿早在房間裏聽見了葉凡跟流月的打鬥聲,本想下去的她,硬生生的在門口停了下腳步。當她知道葉凡寧可跟一個陌生女人去開房,也不願意回來,她就感到她的心好痛,痛的無法呼吸。
路終有盡頭,葉凡站在寧卿的門前,抬起的敲門手卻始終沒有敲下去。他心裏還沒有對寧卿做一個定位,是喜歡的愛人?還是隻是好感的女人?亦或隻是單純的雇主?葉凡心裏猶豫不定。他承認他心裏是有寧卿的,但是昨夜那寧卿不信任的態度,讓他心傷。葉凡討厭這種不信任的感覺,所以才去買醉,可是陰差陽錯之下,他跟另外一個女人上了床。
此時的葉凡心裏對寧卿有著一絲愧疚,他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麵對這位初到華夏就認識的第一個女孩,同樣還是有著好感的女孩,他猶豫不前。
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內,如同那晚的魅色酒吧包廂,不同的是上一次葉凡有勇氣關上門,這一次卻沒有勇氣打開們。
良久過後,門外葉凡跟門內的寧卿同時伸手,一個敲門一個開門。四目相對,宛如隔世的戀人。刹那間的失神,如同一輩子的凝望。
葉凡舉著手,看著還帶著殘餘淚痕的精致臉龐,敲門的手下意識的撫摸上去,粗粗的厚繭在吹可彈破的嬌嫩肌膚上,留下一絲紅印。寧卿的眼淚再次在眼眶中打轉,那不是疼的,而是包含了開心跟心酸。
葉凡心軟了,心裏對寧卿的埋怨早在寧卿落下第一滴淚後就被衝刷的幹幹淨淨,葉凡低頭沉聲道:“別哭了。”
寧卿使勁搖搖頭,隨著頭部的擺動,雙眼眼角處的淚珠,飛灑在空中,折射出五彩的繽紛。她要哭,她要將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哭訴出來,她要讓葉凡知道,她真的很在乎他。
葉凡單手將寧卿摟在懷裏,另一隻大手溫柔的撫摸著寧卿的黑發輕聲道:“以後要相信我。我真的很討厭那種感覺!”
寧卿在葉凡的懷裏死命的點著頭,她明白這個時候她如果有著一絲猶豫,麵前的男人絕對會離他而去,寧卿哽咽道:“你會離開我嗎?”
葉凡輕輕的拍著寧卿的後背,嘴角露出一絲溫馨的笑容:“不會,我可是大小姐的護衛,怎麼可能輕易離開?”
寧卿不在說話,劇烈顫抖的肩膀在葉凡輕柔的撫摸中,漸漸安靜下來。兩人就那麼相擁而站,午後的陽光給他們兩個人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裝,沒有人能靠近他們,這一刻的時間是屬於他們的,誰也不能打擾。
誰也不知道的是,在客廳中的流月,看到葉凡跟寧卿相擁的一幕,同樣流下了眼淚。流月沒有管它,任由它的滑落,流月抿了抿落進嘴裏的淚水,露出淒美的表情:“原來淚是苦澀的。”
此時在別墅外麵的一處製高點上,一名穿著迷彩服的人,正拿著一副高倍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別墅裏麵的一舉一動。在他旁手邊還有一份彩頁,上麵密密麻麻排列著各種縮印的頭像,仔細看去,幾乎所有頭像上麵都畫了一個鮮紅醒目的叉,隻剩下最後一個頭像沒有畫,赫然是寧卿的頭像。
偵查了半天的迷彩服,小心翼翼的在紙上寫下一行醒目的字:“任務目標確認無誤,執行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