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為了塔克拉瑪幹,新察合台汗,我能承受宇宙間所有痛苦!
(少女帶著歌聲遠去,新察合台汗複活過來。大神站在他旁邊。)
(大神遞給新察合台汗一個神聖的白犛牛尾巴)
大神:把這個旗幟插在塔克拉瑪幹邊緣,任何邪魔不敢靠近!記住!你是塔克拉瑪幹唯一的王!你是宇宙中唯一的新察合台汗!你要永遠保護你的臣民!
新察合台汗:我發誓!我不讓任何邪惡魔爪伸向美麗的塔克拉瑪幹!
(羊皮鼓聲響起。)
卞良聽完,為難地說:“這種戲從來沒演過,而且拖長調子說,不讓唱,怎麼演?套用《三打白骨精》的唱腔行不行?”
“不成!必須把台詞背下來。洛夫說演好了還有更多的獎賞。”
卞良想一會,說:“反正是戲,想咋演就咋演。”
他們開始背台詞,設計動作。
第二天,阿克亨騎著高頭大馬來到莊院。
曹安康慌忙出去迎接。
阿克亨走進來,看見院裏念台詞的卞良,問:“戈壁、式微一幫孩子哭著喊著要看皮影子戲,原來讓你關到自己家裏演!”
“哪裏,他們隻是租住房子。”
“住到我那裏成不成?”
“怎麼好麻煩您哪……”
“你想忘恩負義,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你這些莊院是從哪裏來的?啊?沒有我,你能有今天嗎?”說著,阿克亨氣憤地抽他一馬鞭,“吃水不忘挖井人,這點良心都不講?你說實話,洛夫要讓卞良幹什麼好事情?”
曹安康帶他進堂屋,低聲說:“想讓卞良演一場皮影戲。”
“你真傻,現在,我們的大買主是英國人,你拍洛夫馬屁頂啥用?”
“他是‘新察合台汗’,在喀什的勢力比英國大得多。上次,洛夫的馬車撞翻馬繼業坐騎,他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他們鬥,關我們啥事情?你少攙和!以前,洛夫有事情就找我,現在,你倒成了他撓癢癢肉的貓爪子,有事還瞞著我!知道嗎?你這是我的挖牆根!”
“哪敢!哪敢!”
“馬繼業想知道洛夫要演什麼戲,你能告訴我嗎?”
“這……”
“他願意出二十兩銀子。”
“那……”
“再加上我的麵子。”
“我……”
“別支支吾吾的,不想說就拉倒!我馬上讓須彌的沙州駝隊永遠拒絕同你合作,我同他父親蒲昌可是風裏來雨裏去的患難之交。”
“現在雇用駝隊並不難。”
“可是,講信譽的隻有沙州駝隊!而且,我將掐斷所有的接頭點,適當的時候,再把你這幾年的經商情況向領事館彙報彙報!”
“……”
“我最喜歡玩給紙包裏點火的遊戲,嘿嘿,你要想清楚。”
“好吧,我讓他看一下。不過,千萬不能讓洛夫知道!”
曹安康拿出劇本,給他:“兩天之內你還我,出了問題,就等於要了我的命。”
阿克亨卷起劇本,裝進袖筒裏。
晚上,劇本就出現在馬繼業案頭,他看完,氣樂了,說:“洛夫這隻狡猾陰險的老狐狸,吹捧起自己來一點不臉紅!真不愧搞多年情報,斯坦因的探險報告還沒批下來,他就嗅到了!好,我就陪他演一場戲,給大英帝國露露臉。”
他吩咐文案把劇本抄下來。
阿克亨問:“大人,您說怎麼辦?”
馬繼業沉思一下,說:“這樣吧,這個戲還是讓他們排練,但是,到時候,隻讓他們表演;至於配音,再找一幫人。反正皮影戲後台很隱密,洛夫飛揚跋扈,肯定要召集中國官員和喀什百姓一起看,出點差錯,他當場不敢把皮影戲隊人怎麼樣。演完後就讓卞良趕快離開喀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