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和李四同年同月，一個村子長大，從小學一直到高中畢業，又同在鄉機關吃皇糧，屬中層幹部。
他們都是機關十分優秀的幹部，多年都作為局級後備幹部上報市組織部，年年組織部會派幾個科長，神神秘秘找他們座談和考核，然而就是提拔不上來。鄉裏的主要領導換得頻繁，在任時對他們的一些美好承諾，就是兌現不了。後來，領導不是說鄉級班子指數有限，就是說組織部要大專文憑才行。張三和李四為文憑忙碌起來，等辛辛苦苦把文憑弄到手了，而歲月不饒人，他們的年齡漸漸跨過而立越過不惑奔向天命。組織部又有要求，選拔鄉局級幹部的年齡在36歲以下，這道可怕的杠杠硬是把他們攔在外麵了。
這年，鄉裏換屆，鄉領導考慮張三和李四工作多年，為了安慰他們一下，就把張三放到副鄉長的候選人中作陪襯，把李四作為人大副主任上報。
偏偏這一選，張三出人意料之外的當選副鄉長。張三走馬上任一年多後，李四的任命文件一直未批，且十分渺茫。
李四就生出些感歎來。組織部門講年齡、講文憑，張三民主選舉當了副鄉長，就沒說他年齡大又沒有文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