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不動聲色的遠離他,“江先生,我再說最後一次。我們已經徹底結束了,請收起你那不切實際的幻想。”說著,她從自己的包裏摸出一張水墨風的請柬,“我要結婚了。這是我的請柬,到時候還請您務必賞臉光臨。”
說完,顧煙急匆匆的起身出門,就仿佛背後有什麼東西要將她吃掉一般。
江辰希拿起請帖,上麵的娟秀墨字刺得他雙眼生疼,連一眼都不能夠多看。他看著右下角的兩個笑容可掬的小人,又看著左下角的兩個名字。
傅南宇,傅南宇。他是有多麼想將這三個字換成江辰希。他從來沒有這樣迫切過,迫切的想要成為另外一個人。
但這是不可能的,江辰希就是江辰希。他永遠也不會變成傅南宇。
江辰希拿了車鑰匙出去,王媽根本不需要問,就知道他要去哪裏。每一次江辰希心裏不舒服他都隻會去一個地方,酒吧。
隨著一盞盞路燈亮起,白天那個盡然有序又文明禮貌的城市沉沉睡去,黑暗中的城市蘇醒過來,散發出它誘人的魅力。
如果說白天的城市是沉穩智慧的帥氣白領,那麼晚上的城市就是烈焰紅唇的性感女郎。
無數的白領女性拋去了白天的斯文外殼,濃妝豔抹著,換上超短裙和低胸裝,投身到熱火朝天的舞池中去。大街上隨處可見喝得滿麵通紅的年輕男人,禁欲的幹淨襯衣被扯掉幾顆紐扣,手裏拎著酒瓶引吭高歌。在城市中生存的巨大壓力促使了酒吧這一行業的快速發展。年輕人們需要這樣的一個場所發泄自己。
白天,他們可以是麵對上司唯唯諾諾的下屬,麵對女朋友順從聽話的男友,麵對父母孝順的兒子。但是在這裏,每個人都盡情的釋放出自己,不再拘謹。
而很快的,江辰希也將要成為他們中的一份子。但是又與他們有所不同。
江辰希熟門熟路的走進一家酒吧,熟稔的要了一杯伏特加,一飲而盡。砸吧砸吧嘴,他又要了兩瓶白酒。
不是入口溫和順滑的酒類,而是劣質的國產白酒,入口辛辣,後勁兒足。他是來買醉的,這種酒見效最快。
“嘿,帥哥,一個人?”在他喝到第二杯的時候,一個穿著紅色v領連衣裙的金發女人扭著腰過來,大片白花花的胸脯裸露在外,深邃的事業線幾乎吸引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視線。不論男女。
這就是江辰希與他人的不同。
出眾的外表,小眾定製的精致服裝,百達翡麗或江詩丹頓或歐米茄的限定款手表,Zippo的限定打火機,以及無意間露出的邁巴赫的車鑰匙。除了收獲一票男性羨慕嫉妒的眼神之外,還很容易招到那麼幾朵不自量力的桃花。
江辰希暫時還沒有喝醉,他盯著那個美女的臉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起來。“眼睛割過雙眼皮?臉上削過骨?墊過鼻梁?胸也是假的吧?還透光呢。”
他不顧那人造美女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神情突然變得沉鬱起來,“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