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溫柔的,沉靜的,笑意盈盈的眸子,凝注在她的臉上,“秋兒我來了,讓你受苦了。”
“不!是我...是我罪有應得,你快些走吧,再晚些,怕是走不了了。”
她的目光是深幽的,悲涼的,痛楚的,而又期盼的,舉目看著男子,眼中淚光瑩然,那神態是楚楚可憐的,“我可以死而瞑目了。”
那默默的眼神,彷佛總在做一種無言的傾訴,男子的目光是深沉的,帶著一抹深深的愛意與關懷,還有份奇異的了解和憂鬱,甚至有些嚴厲,好像在責備她,好像在不讚成她,“今天,我必須帶你離開。”
執事氣極反笑道:“你倒是很有自信,擅闖韻宗,你以為禁部隻有外麵那六個不成器的弟子嗎?你想離開禁部,隻怕今天比登天還難!”
男子懶洋洋地道:“本人沒事就喜歡上天,高興了上,不高興也上,要是還不高興,我就爆炸,你知道爆炸麼?就是砰的一聲,bong的那種,bongbongbong!!哈哈!!”
他是微笑著說的,但卻讓每一個人都下意識的選擇信服,甚至就連作為東道主的執事都在心中揣揣。
他隻是微笑著,他望向人群,喃喃道:“原本還想晚點找你的呢,不過看來是時候打個招呼了...”
許巍注意到了男子的目光,他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了一般,與其互相注視著,好像個人都要把對方的麵貌吸進腦去,牢牢的關住。
他認識我?
許巍心裏嘀咕了一句,放肆地把自己的目光射在他臉上。
他依然如先前一樣若有所思的目光看著,但看他一動不動的眼珠子就知他沒調好焦距。
“該死,他不會知道我的身份吧??“
許巍真想一個爆躥把他的臉打到一邊,可這念頭剛剛掐滅的瞬間再次燃起,他看到,男子正朝自己靠近。
在燦爛的光輝下漸漸逼近,這人帥是帥,隻可惜,他向自己投來了蔑視的目光,“你好啊,替罪羊。”
離得近了,經他盯住看了一眼後,仿佛人的心肝也能被透視得出來的樣子,許巍並不想與這人多做糾纏,道:“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男子忽然笑了,望向了貝秋,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符籙,法力湧動,又看向了自己,嘴角上的笑容霎那間變得那麼寂寞,仿佛那落盡葉子的樹,淒涼地叫人心酸。
強烈的光線讓許巍一瞬間失明,再次恢複時,一切皆如故,隻是男子與那刑柱上貝秋消失不見。
正是震驚之時,耳邊卻忽然響起了那男子的聲音。
“我才是真正的許巍,你不過是我當年留下的替罪小羊羔,保護好這具肉身,不然,你這永生休想再變回男人!”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