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北北,你收拾好了沒,走,走,趕緊去上課。”
我叫蘇北北,是a大經濟係大三的學生,性別女,愛好男,正在呼喚我的是我同宿舍的好友兼死黨陳悠。陳悠,人如其名,人生的最大樂趣便是算卦和忽悠。為人雖不靠譜,卻十分仗義。這不,她給我這個萬年老單身算了一卦,說我今天上課必會撞桃花。
於是這位陳悠女士便懷著如同媒婆般的熱情,硬生生地6點鍾把我從被窩裏揪出來,美名曰梳妝打扮好見相公。
去你的相公,我隻想再舒舒服服地睡個美容覺。
“北北”當這句穿透力極強的話響徹我耳邊,我不得不睜大眼睛瞪著像猴子一樣倒掛在床邊的陳悠。
“我今天給你又重新算了一卦,此卦有點凶啊,桃花運來勢太猛,你今天出門需穿紅色衣服,嚇嚇此氣啊。”
我倒希望有人來嚇嚇我床邊的這隻披頭散發的鬼。
我心裏雖是這麼想,卻耐不住陳悠在我耳旁這樣的碎碎念,無奈地從塵封已久的行李箱裏找出了一件紅色衛衣,在睡眼朦朧中套在頭上。
這樣總算滿意了吧,陳悠。
陳悠從我這般迅速的穿衣速度中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你這樣做就對了麼,像我這樣的萬年算命大師,一般是不會出錯的。陳悠樂滋滋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鼓勵。此刻的我心裏真想看看她的腦袋到底是什麼構造,但又想此番她必是為我考慮,雖不情願,卻還是點了點頭。
在我化著精致的妝容在課上打哈欠的時候,陳悠坐在我旁邊哀歎道,哎,一大早我辛辛苦苦化的妝都被你毀啦,毀啦,毀啦。我卻不以為意,趴在陳悠的耳邊說就本姑娘看來,要是連本姑娘素顏都喜歡的人,才是真的愛我。
哎,拿你沒辦法,陳悠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拿出了她的銅錢開始卜卦,嘴裏念叨著不該啊,不該啊。
我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說:你也不必太執著,像我這樣的美少女從來不缺人追。說罷,傲嬌地撩了撩我的頭發。
陳悠一個白眼朝我翻了過去,嘴上嘟嘟囔囔地又在搗鼓她的銅錢。
我倒是很佩服她在這方麵的耐力,這家夥在算卦這一方麵可謂是精益求精,什麼知識都懂。
我對於經濟學課向來興致缺缺,特別是再遇到講課古板的鄭教授,更是提不起半點興趣來,但是我喜歡錢,沒有人不喜歡錢,學點經濟學說不定可以掌握經濟學規律,然後小富一把,每次抱著這樣的心思,我越看鄭教授越滿意,心情越愉悅,笑的越開心,就陳悠的話而言,我就是個守財奴o>_<o,不過是個正義的守財奴。
也許是因為這一點的緣故,我對於考古學一直保持著濃厚的興趣。更重要的是我還有一位在這一方麵特別能說會道的考古學專業的師兄\^o^/。
一想到這,我趁著課間給師兄打電話:師兄,你考古回來了沒,有沒有曬黑,我送給你的bb霜你有沒有抹,最重要的是你這次有沒有挖到好寶貝。
師兄不急不慢地說:“這次我和陳教授出去,大有收獲,古墓的挖掘有了很大的進展,過幾天我們會有展覽,到時候記得來看,對了,忘了告訴你,據教授推斷,墓主人是一位漢朝女子,估計你會很感興趣。
我按捺不住心裏的激動,果然師兄夠靠譜,不愧是我哥的好哥們,這樣的消息我可是第一時間知道的,防曬霜沒白送,哈哈^o^。
師兄:—_—||,展覽的時間我會告訴你,我也在現場,你過來的話記得來找我。
我:師兄,果然是對我最好啦!
師兄:那是,也不看是誰的師妹(^_^)y。
自從知道這個消息後,我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中~\(≧▽≦)/~,中午和陳悠在食堂打飯的時候被一位學弟撒了一身,也毫不在意,還莫名其妙地說了聲謝謝。嚇得撒飯的人在原地目送我離開,陳悠在旁邊打哈哈:”小學弟,你要明白,女生總有那麼幾天,哈哈。“
小學弟:—_—||
陳悠火速打好飯,來到我身邊,關懷地問道:”怎麼,犯病了?“
我:—_—///沒,師兄約我去看展覽。
陳悠想了又想,忽然覺得話有一點別扭:”你這意思的重點是在前半段,還是後半段呀。“
我:都是重點π_π。
陳悠點了點頭,忽又一副把我看穿的樣子:我說你前段時間怎麼還問我要送男生什麼禮物呢?原來是看中了這個小白臉呀,嘖嘖嘖。”
我紅了紅臉,小聲地說:師兄不是小白臉。
陳悠笑著看了看我,不懷好意地說:“我明白,明白,情人眼裏出西施,我看你那師兄在你眼裏可不是那潘安麼,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是他對你說他會和你一起看麼。”
我:師兄說讓我過去的時候找他。
陳悠:不是正式邀約的話,看來是單相思啊,想不想一把抓住你師兄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