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我要告你綁──”
“綁？”武長也擠進後座，使風影不得不朝玄的方向挪了挪。“可以開車了。”
“沒什麼！”風影將話吞了下去，“昨天的愛林小姐和莉沙小姐呢？你找她們不就得了？”
“哎，你還記得啊？”武長口氣頗無奈，“我以為昨晚已經把她們的號碼存在手機裏，今天卻怎麼找也找不到，算是少見的失誤。”
“是嗎？就算是這樣，相信你手機裏備用名單應該有一長串吧？”
“話是這麼說，但都是些不過幫個小忙就動不動索取報酬的女人，反而麻煩。”
“原來如此。原來我是那種不麻煩的人啊？”
“是啊，”武長神色自若地說，“像你這樣不喜歡麻煩人的女人種類可是很稀有的。”
“這話什麼意思？”風影不明白這是稱讚還是貶損。
“算了，沒什麼。”他嗅了嗅，“你身上好香。哪個牌子的香水？”
“不曉得。我向理香借的。”
“你啊，這樣子可是引誘人犯罪，尤其在這種場合。是吧？玄？”
始終一手撐在窗框，支著頭看向外頭的玄根本不理他。
“是啊是啊，”她故意說道，“不過會有人對我這種看起來像男扮女裝的人有興趣嗎？”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玄說了一句。
風影狠狠瞪他的後腦勺一眼。
車子駛入酒店專為高消費客戶設置的貴賓停車場內。他們搭電梯直達預訂的包廂。說是包廂，但其實是麵積寬闊的房間。從一整麵靠街的落地窗往下望去，街道的璀璨燈景盡收眼底、車龍流動，彷如一幅無聲的風景畫。
窗內則是截然不同的世界。空氣中浮動著略吵的音樂聲，煙味、酒氣揉和成團。三男三女圍坐在沙發高聲談笑，桌上擺滿種類不同的酒瓶以及各式菜肴，相當奢侈。
“喲！黑澤！你們怎麼這麼晚來？”其中一個男人舉手招呼。女孩們擠到三個男人身旁，讓出位置給他們。
“還晚？才七點你們喝多少了？”武長應道。他們坐下。
“不多不多，不過是開開胃罷了。”另一個男人說，“你們帶了漂亮小姐來？真難得，趕快介紹一下。”
“這是赤羽風影。”武長說。
“赤羽？就是你之前提過的……？”
“對啊，就是那個赤羽，所以你們最好禮貌點。風影，這是越前先生、遠藤先生和石津先生。都是年輕有為的大老板。”
“你們好。我是赤羽風影。”
“風影……我可以也叫你風影嗎？”遠藤將手中的煙在煙灰缸中撚熄。
“可以啊。”
“那幾位小姐是？”武長問。
“喔，因為約不到朋友，所以叫了你們店裏的小姐。”越前說。
“我們店裏的？我怎麼沒見過？”武長上下打量女孩們。
“聽她們說剛來沒多久。”
武長比手勢要她們起身到旁邊去。
“幹嘛趕人家走啊！武長先生。”其中一個女孩嬌嗔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