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沒有,那你現在就去給我收拾東西,明天我就讓人送你出國留學。”
“我說過了,我是不會出國留學的。”父親說什麼事,易笙都可以忍住,但是唯獨這件事情不行,他忍不了。
易福德瞪著他,帶著些許命令的語氣,說:“這事由不得你……”
易笙是真的有些急了,眉頭緊鎖著,對著父親吼了起來,說:“憑什麼?我說過了,我是不會接受你的安排,更不會出國的……”
“你給我閉嘴。”一個響亮的耳光就在此刻落在了易笙的臉上,他微微側頭,呼吸聲變得急促起來,可是卻沒有再次開口說話。
吳嫻急忙走了過來,將易笙拉在自己的身後,看著易福德,一副快哭了的樣子,說:“你這是幹什麼呀?孩子不懂事,有什麼事,你好好說不就行了嗎?幹嘛要打他呀?”
從小到大,吳嫻就很是疼愛自己的這個兒子,如今哪裏見得他被打了,眼淚止不住的從眼眶滾落,心疼不已。
“易笙,我告訴你,我給你做的每一個安排都是為了你好,明天一早,你就收拾東西,出國留學。”易福德一個勁的喘著粗氣,把自己之前說的又重複了一遍。
對於父親這麼強勢的安排,易笙心裏很是不滿,甩開母親拽著自己的手,走到他的麵前,說:“我再說一遍,我是不會出國的,如果你非要送我出國,那就等到我死了,帶著我的屍體去吧。”
聽見這話之後,易福德又揚起手要打他,可是易笙也不躲,就是滿眼憤怒的看著他。
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他的臉上,隨後便是易福德那怒吼的聲音,“你以為我不敢打死你嗎?”
吳嫻趕緊把易笙拉開,緊緊的護在身後,不許易福德再動手。
“你給我讓開,今天我非要打死這個不孝子,他如今變成這個樣子,就是被你們慣的,你給我讓開。”說著易福德就走了過去,拽著吳嫻,準備把她從易笙的前麵拉開。
吳嫻緊緊的拽著易福德的手,不許他靠近易笙,哭著說:“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要是他死了,你要我怎麼活啊?”
“這是在幹什麼呀?”易子岩推開門就看見屋裏吵吵鬧鬧,哭哭啼啼的場麵。
隨後他們的視線都聞聲看了過去,吳嫻看著他,急忙說:“子言,你快帶小笙上樓,你爸就要打死他了。”
易子岩走到易笙身邊,看著此時的他,臉頰早已紅彤彤的,不過臉上卻依舊一副倔強樣,就連腳步都不願動一下,就那樣站在原地,瞪著父親。
易福德將吳嫻推倒在沙發上,隨後便走到易子岩的麵前,說:“你們今天誰敢把他帶走,我連他一起打,你給我讓開。”
“爸……”
“讓開。”易福德的怒吼,讓易子岩之後的話,沒能再說出。
易子岩側頭看著易笙,說:“你趕緊給父親道歉啊。”
易笙冷哼了一聲,看了他一眼,又看著此刻那怒發衝冠的父親,說:“憑什麼?我又沒做錯什麼,我憑什麼要道歉?我是絕對不會出國的,你不是要打嗎?打啊,打死了我你也可以少生氣,我也不用受折磨,不是一舉兩得的事嗎?”
易子岩沒想到易笙居然此刻還要說這樣的話來刺激父親,眉頭緊鎖著,眼裏滿是憂愁。
易福德氣得牙癢癢,一揮手,又是一巴掌,不過這一巴掌並沒有落在易笙的臉上,而是落在了易子岩的臉頰上,似乎易福德這次的力道比之前的要大許多,沒一會兒他的臉頰就紅了起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打錯了人,易福德有些愣住了,就連沙發上一直哭的吳嫻都停住了哭泣。
“哥……”易笙緩緩開口,心裏的憤怒,在這時候慢慢變成了詫異。
易子岩看著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隨後又看著易福德,說:“爸,小笙還不懂事,心裏有自己的主見是好事,既然他不想出國,想留在國內讀書,也是好事啊,至少可以時常回家來,大家一起聚一聚啊。”
如今這個時候,易子岩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再是處於中立了,他要明確自己的態度,他讚成易笙的決定,哪怕隻是出於一個哥哥對弟弟的保護,他也決定和易笙站在同一陣線。
“讓他留在國內讀大學是好事?子言啊,你就不要再為他說好話了,我一定要讓他出國,你們誰都不許再幫他說好話。”易福德的態度很是明確,他要易笙按著自己的安排去生活,要讓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有意義的。
吳嫻坐在沙發上擦著眼淚,易子岩也不再說話了,他知道,父親如今正在氣頭上,他不管是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易笙試圖開口說什麼,不過卻被易子岩拽著胳膊阻止了,他不希望自己這個倔強的弟弟,在此刻還繼續往父親的槍口上去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