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可以縱容她,就算別人碰了一下她的胳膊,他也知道她疼在哪兒。
兩人在餐館裏吃的很開心,靜雅跟他說了這十年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唯獨隻字不提結婚的事。
從餐館出來的時候,翟騰宇走在前麵,靜雅走在後麵。
見她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他突然停下腳步問:“心情不好?”
“沒有,見到你我心情好著呢。”
騰宇笑笑:“你撒謊,這可不像你。”
她抬頭看看騰宇,說:“別說的好像很了解我,這不像我,哪樣才像我?”
他一把攬過靜雅的肩膀,寵溺的說:“按照以前的俞靜雅來判斷,應該說:是的,你拍拍屁股一走十年,老娘心情十分不爽。”
噗……靜雅忍不住笑出聲,她生氣的嗔他一眼:“你什麼時候說話才能正兒八經的?”
翟騰宇拍她的額頭,篤定的說:“我跟你說話從來都是正兒八經的。”
“我結婚了。”靜雅脫口而出。
騰宇一愣,臉上的表情凝固,但隻是短暫的,他馬上就恢複了先前的吊兒郎當,不悅的訓斥她:“還指責我說話不正兒八經,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靜雅嚴肅的看著他:“我沒有騙你,是真的。”
“鬼信。”他鬆開她,然後毫不在意的往前走,靜雅立在原地,再次強調:“我說的是真的。”
翟騰宇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他盯著地麵很長時間,才開口問:“什麼時候的事?”
“一個月前。”
他回轉頭,深深地看她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了……
靜雅盯著他偉岸的背影,心裏說不出的難過,就算當初曾經萌生過愛意,但也從他離開的那天起,就被活生生的掩埋了。
她和他,這一生注定是無法交集的,十年前是,十年後更是。
緩緩的蹲下身,她不是不知道騰宇對她的感情,可當初她那樣的挽留他,他卻還是走了,他說:“我天生是不安分的,我要闖天下。”
現在他的天下有了,可魚和熊掌從來就不可以兼得,他贏了天下就注定要輸了她。
“爛冬瓜對不起。”
撿起地上一顆石子,她用力寫下這句話,翟騰宇一言不發的掉頭就走,說明他真的傷心了,過去的十幾年,他從來都沒有過這樣子。
一雙腳出現在她眼前,接著一個人蹲了下來,他奪過她手裏的石子,在她剛才寫的那六個字後麵,又加了兩個字:“靜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