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森有些笨拙，可是這根本抵擋不住他內心那根弦的蔓延。曾幾何時，這個場景出現在他的腦中，他的夢中，甚至他在現實中也想付諸行動，可是那卻遠得他看不到。現在，他實現了。他抱起路青，疾步走向房間，把她放到床上，然後迫不及待地想要她。可是就是這要實現的一刻，他急了。他害怕這是夢，他害怕這個夢會突然破碎。
“路青。”他的聲音無限委屈，他的心不安，覺得這是夢，他想要把它定下來，這時候，隻有路青能幫他。
路青沒有回應他，隻是抬著眼看著他。她能感覺到他身上不斷高漲的溫度，以及放在她臉上的指尖的顫抖。
“路青。”沒有得到回應的楊森有些慌亂，他很難過，心理、生理上都很難過。路青今天穿的是裙子，現在躺著，她的裙子都縮到了腰上。他觸手間都是一片光滑的肌膚。他伸手掰開她的一條腿，讓自己的一條腿嵌進她的的腿間。楊森有些急躁，心裏麵方向感頓時錯亂。
“嗯。”此刻路青的心咚地開始亂了，她覺得眼睛有些微微的晃，臉頰也慢慢地熱了起來，她想合攏自己的腿，可是楊森壓著她不讓她動。
楊森那顆心由一開始的視死如歸到忐忑慌亂再到此時的平靜，已經過渡完了。反正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後退了，他所有的情緒隻是想得到她心裏的認可而已。可是他突然發現，她認可不認可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回不了頭了。
他直起身脫了自己的衣服，又迅速地伏上她的身上。所有的間隙，時間都會鏟平。時間鏟不平的，他自己來鏟平。他知道自己的動作是那麼的青澀，有好幾次都撞到了她的牙齒，可是他不在乎，這些都是他的美好，他要把自己的美好都給她。
他不能自如，她能感覺到；她在顫抖，他心裏全是興奮。說不上激動說不上痛，隻是他們兩都不會忘記這一瞬間。
屬於兩個人的第一瞬間。
他低下頭，吻在她皺起的眉頭上。
路青待耳邊的呼吸平緩後才慢慢睜開眼，滿室的黑暗。這個房間的燈今晚就沒亮過，可她就是在這黑暗之中給自己目前這麼糟糕的狀態又添加了一筆不可回頭的錯誤。她慢慢轉過頭，溫熱的呼吸直撲在她的臉上，就像要提醒她有多麼愚蠢一樣。
路青啊！你可真是混了，是誰都不應該是楊森啊！
這一晚，他沉睡，她夜不能寐。當天漸亮時，她閉上了眼睛，知覺缺清晰著。她知道他醒來時，輕輕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隱約間路青還聽到了低聲的、滿足的笑音。然後呢？就是直接、赤裸裸的視線，再然後，視線漸漸變弱。
早上起床後，她沒敢和他對視。到是他，一直嘰嘰喳喳的跟在她身後，跟她一起擠在洗手間刷牙，喝她喝過的牛奶，飯後還說帶她去看電影。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她不去看他，徑直越過他走向房間。房間裏的被子床單不知何時已經換新，她一下微微怔了怔，很快又回過神，低下頭看著思考著。
路青一直是個細心的女孩，此刻她發現床上出現兩個枕頭。本來上麵應該隻有一個的，就是昨晚，這張床上也隻出現一個，而另一個本來應該在外麵的沙發上。
楊森跟著她進去後，看她盯著床上的枕頭，有些心虛，稍一緩又覺得自己沒必要。大大咧咧地走到她旁邊，說：“從今晚起我進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