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意失荊州啊！
中午吃飯的時候楊森的頭一直低著，不過他也時不時抬頭看看路青，發現她有正常吃飯才又低下去。
“楊森，你是不是快期末考了？”路青慢慢地扒著碗裏的飯，一邊問楊森。
“嗯，大概吧！”楊森才說完又被路青給了幾個大白眼。
“大概？”
“就是快期末考了。”順著她，順著她。
“考完了回家嗎？你已經一年沒回去了。”問這話的時候她是低著頭的，隻有涉及家，那兩張麵孔就竄出來占據她的頭腦，慢慢升級為一些畫麵，尤其是在那張大紅床上，大紅被子，以及被子下的兩個人。
楊森看了她一會兒，說：“先不回吧！我在這邊還有一個實踐作業。”
“哦。”
又呆了兩天，看著路青臉上藏不住的悲傷，楊森考慮了很久，決定帶路青去上課。
“我不去。”
意料中的答案。
“作為姐姐，不遠來到這裏，都不去看看我的學校？”
他也有他的殺手鐧。
“……好吧。”
出門去上課的時候，楊森看了路青的衣服，是他那天在商場給她買的那套連衣裙，白色的。他再低頭看看自己，黑色的短袖。
不搭，換。
所以當他領著路青出現在教室的時候，他們班都驚訝了。楊森長得帥，大一開始，不管學姐還是同屆的，許多美女都向他拋橄欖枝，可是他從未理會，甚至有人在背後討論說他會不會是同性戀。
楊森感受著四麵八方傳來的目光，心裏的激動漸漸升起，嘴角的弧度也慢慢變大。
“哎喲！你小子深藏不露啊！”拿開給楊森占位置的書包，邊說邊朝旁邊又挪了個位置。
“少廢話，這是路青，這是張學應。”楊森邊讓路青坐下邊給他們倆介紹。
“美女，你好！”張學應緩緩伸出手，跟路青打著招呼。
“死開。”楊森探過路青一把揮開他的手。
“喲！這護的。”
路青朝張學應笑了笑，說：“你好！我是楊森的…。”姐姐。
“你要書嗎？”楊森打斷她。
“隨便一本吧。”
“嗯。”楊森給她拿了一本書放桌子上，又給她拿了一瓶水放在旁邊。然後湊近給她說這節課的課程，路青也認真地聽著。
張學應在一旁看得有些發愣，他雖然跟楊森沒住多久，但也多多少少了解到他的脾氣。他以為，能讓楊森這大少爺伺候的人，估計隻有他家裏的長輩，並且，以他見過的他對女孩子的方式，這真的不在他的想象中。
“你要聽不懂就睡覺吧，等會兒我叫你。”楊森把包裏的外套翻出來遞給她，意思是讓她睡覺的時候披上，可是收到她冷冷的眼神後又自己放回包裏。想著等會兒她睡著了，他再拿出來給她蓋上。
張學應簡直看不下去了，轉頭看著前方，係花眼裏那要掉不掉的淚水，又讓他再次轉換視線。並且自言自語說：“唉！問世間情為何物阿，為啥要一物降一物呢？”
聽到他的話，楊森抬頭給他一個大白眼，然後又低下頭看路青看書。他湊得很近，路青可能因為看書，也沒注意到他，這正合他意。
老師上課後，她的目光從書上抬起，他也慢慢坐直身體，隻不過手卻慢慢搭到她的坐背上。
不錯的感覺，他楊森，喜歡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