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會那麼容易愛上一個人。要是這麼簡單,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悲歡離合了。
路青鼻子有些酸,怕局麵難收拾,急忙錯開話題。
“你吃飯了沒?”
沒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楊森心裏略微失落,撇了撇嘴,斜著眼睛看路青,滿臉不屑地說:“不想回答就不回答,這話題轉得也太沒水平了吧。”
被這麼直接拆穿的路青臉色有些掛不住,她白了他一眼,什麼也不說,轉身走向廚房。
楊森皺起帥氣的劍眉,問她:“你這個點了還沒吃飯?”
“沒有。”打開冰箱,裏麵空空如也,路青驟然想起被自己遺落在超市裏的食材。
“也是,不看看是誰在醫院,你怎麼可能吃得下?是吧?”楊森這話說得酸味十足。路青看他的時候他也毫無掩飾地回望著她,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吃醋的酸樣完美地呈現在他的俊臉上。
她知道了不是更好嗎?
路青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打算去超市把東西拿回來。
楊森見她要出去,有些著急地問:“你去哪?”
“去醫院吃宵夜。”比氣人?他還不算她的對手。
“你是不是有病?……喂!你真去啊?喂!路青?看路青真的出門了,那架勢不像是開玩笑。想到自己剛才的話,他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抽過去,不過還是先把人追回來再抽也不吃。
他拿起鑰匙急忙跟上她。“這時候醫院哪有宵夜?你當醫院是擺夜攤的?喂......路青,別鬧了,你想吃什麼,我回家給你做,或者我去給你買,回去好不好?喂......”
路青不理他,腳步有些快。現在有點晚了,也不知道超市現在關門沒。她從包裏拿出口罩戴上,聽身後楊森在唧唧喳喳地嚎著,她有些後悔自己沒買個耳罩,看來等會兒到了超市,如果沒關門得先去買一個耳罩了。不然以後的日子,她一定會被他煩死。
天氣本來就冷得要命,尤其是現在這個時間點,大家都不會在外麵。所以路上幾乎沒什麼人,楊森一路尾隨路青,看她進了超市,臉色更是不好了。怎麼?鬧到她這是要給醫院那個人買什麼營養品或者慰問品嗎?楊森氣衝衝地跑上去,也不管超市的人會不會認出自己,正打算把口罩摘下來。不過事情並不是他意料中的那樣,他看見她直接走到一個收銀台那跟一個收營員說了些什麼?不一會兒那個收銀員從自己的櫃台裏拿出幾個袋子給她,看得出每個袋子都是滿滿的。
楊森心裏的酸水一股湧泉似的往外冒。
難道路青剛才是先到超市買了東西才回去給自己開門?
這麼一算他剛才從她掛了電話就開始數數來著?她從醫院到家?他數到多少了?從醫院到家,多遠呢?
手裏有些重,路青看了看杵在不遠處的某人,想讓他幫自己提,不過看某人那不僅沒有任何要幫忙的意思,雙眼似乎還正聚集著許多怨念呢。路青直接咬牙打算不求助,自己提著回家。
楊森根本沒心情要去分擔路青手裏的重量,他心裏正計算著是否他也該生病什麼的,隻要能進醫院,反正這種事他以前也沒少做。
路青在十九歲生日那天,說服了路國軍讓她外宿梁易的公寓。說是很多朋友給她開生日party,她是主角得全程陪伴。路國軍想了一會兒,覺得年輕人應該有自己的方式,所以同意了。
那天晚上,楊森坐在電腦麵前各種煩躁,他不喜歡路青跟梁易在外麵過夜,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路國軍同意了,他沒理由說不同意,不,應該說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理由說不。
最重要的是他沒資格說不。
不過,理由是創造出來的。
他要讓自己成為那個理由。
楊森抱著肚子下樓的樣子給路國軍和馮麗萍嚇了一大跳,路國軍反應極快地給醫生打了電話,路家有自己的家庭醫生。等醫生的過程中,馮麗萍蹲著問他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食物?
他的設想中有這一步。
他說下午吃了路青給他的蛋糕,路國軍嚇得趕緊又拿起電話打給路青。如果是路青給的蛋糕,那她也應該吃了。
一切如楊森所想。
那晚路青回來了,當然,醫生也來了,仔細檢查了發現沒什麼問題,以為自己失誤了,提議說要不要送去醫院檢查檢查。好在楊森看到路青回來之後他也就收手了,說現在感覺不怎麼疼了,不然真的為難醫生了。醫生走的時候還強烈建議他去醫院檢查檢查,他沒上心,倒是馮麗萍,第二天起來生拉硬拽著他去醫院做了一係列檢查,看到結果說他沒什麼問題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