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慈的臉又開始冒煙,漫不經心的轉過頭。瞬間被那鼎盛的紅光耀的睜不開眼,她抬起頭看了看陌縛。
陌縛在她額間印下一吻,笑著調侃:“穿上衣服,否則會亂我心神。”
古慈這才慌亂的撿著自己的衣服,好像一個偷情的小三一樣。
這是什麼世道?!明明是正房還這麼狼狽!
啊,不是正房,是寵奴。
但那也不應該是這種節奏的啊!古慈淚流滿麵,果然,她的生活就沒有一刻是消停的!
直到她穿好衣服,羞怯的看了一眼陌縛,他卻早已穿戴整齊,皺著眉頭看著那床。
“要叫華西麼?”古慈輕聲說道。
陌縛搖了搖頭,徑自走向那個床,一個閃電般的念頭劃過他的腦海。他把床鋪上繡著金絲的鋪蓋卷了起來,那紅光似是從源頭迸發,將白玉床緊緊的包裹起來。
似乎這床還是不滿足?
陌縛有些疑惑,他抬起自己的手掌,手刀起,黑色的血滴在那個源頭。
沒有任何反應,陌縛十分疑惑,為何古慈的有反應,而自己的則沒有反應。
古慈看出陌縛的意思,咬了咬牙,也沒管他究竟是準不準,伸手趁他不注意奪過刀子,在手上割了一下!
嗖的一聲,超痛!
古慈咬著嘴唇安慰自己,沒關係沒關係,反正陌縛會給她治好的!
本著這種想法,古慈將自己的手腕子放在床上麵,血順著低下去。
陌縛一臉的陰鬱,似乎很生氣古慈傷害自己。
直到那紅光像是被喂飽了一般,發出猛烈的光芒。
白玉床像是吸水的海綿,漸漸膨脹的了起來,陌縛感受到危險的氣息,一把抓住古慈,飛身而去。
嘭——
那白玉床炸成一片片的粉末,整個殿堂看起來白蒙蒙的一片。
陌縛和古慈在一根金柱子後麵,等到煙塵散去,古慈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
“咦?機關!”古慈高興的指著那邊輕聲叫著。
“噓。”陌縛示意她不要出聲,順便抓住還在滲血的小手,手指抹過,便是一層粘液。
古慈得意的笑了一聲,就知道陌縛會給自己治,反正也不痛,就是出一點血而已
原本整齊的擺放著白玉床的地方,此刻已經淩亂不堪,一個巨大的洞窟出現在他們麵前。
古慈和陌縛對望一眼,緩緩的走了進去。
一進到洞窟之中便感覺到一陣涼意,與西華殿的溫暖形成鮮明的對比。
黑色的玄武岩不規則的排列著,人工開鑿的痕跡很重,像是倉促之間完成的。
與西華殿的華麗無比完全相反,這裏十分的簡單。
古慈與陌縛走下一人高的時候就看見了全部的景象——一個水晶棺在洞窟的正中央。
是誰?
他們緩緩的走著,到了那個水晶棺,看著那棺中之人,古慈和陌縛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那眉眼,那輪廓,不是陌縛是誰?
怎麼會還有一個陌縛?!
古慈和陌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沒說出話來。
一晌,古慈笑了起來:“好像我們第一次見麵就是著個樣子,不過我是撲通一聲從棺材上栽下來的!”
陌縛也笑了起來,是啊!那個時候怎麼會想到這個女人會帶著他無法言喻的快樂與痛苦,就像是活著一般。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就算有長得一樣的人又怎樣,隻有她在身邊就好了吧!陌縛將古慈攬進懷裏,溫柔的吻著她的額頭。
在他們深情對望的時候,水晶棺裏的陌縛,手指似乎輕微的動了動。
就在他們卿卿我我的時候,水晶棺的那個陌縛的複製版騰空而起,渾身黑氣不斷的蒸騰,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是誰?打擾我的長眠?!”空洞的聲音回蕩在這個略微擁擠的洞窟之中。
和古慈第一次見到陌縛的時候,差不多的句子。
陌縛把古慈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那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屍體,眯著眼眸問道。
“你是誰?”
“我?我就是天地之主。”那具屍體沒有一絲生氣,聲音也是無比的空洞。
但不似先前那般,似乎有一點點聚合的意思。
古慈躲在陌縛身後,戳了戳他的脊背:“看,人家是天地之主,都沒有自稱本主,就隻有你在擺譜。”
當初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還說自己是本尊,一擺譜就變成本尊,哼。
陌縛笑了笑,低聲回複:“隻有我是本主就夠了。”
古慈一愣,撇了撇嘴,不再搭理陌縛,轉而看向那水晶棺中的人。
雖然古慈十分害怕,但是那水晶棺裏麵的家夥,看起來和當初的陌縛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