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晃悠悠的就到達了目的地,一直到了地方,古慈還沒有想好怎麼開口問慕玄濤。
她覺得,或許問問小漫也是好的,先不驚動這隻老狐狸。
但下了馬車,古慈才發現,圍觀群眾不是一般的多啊!
慕玄濤首先下了馬車,管也沒管古慈,自己便悠哉的進了府邸。
古慈散漫慣了,他不管,她就自個兒從馬車上蹦下來,然後一個手勢,帶下了自己的大祖瑪。
祖瑪從木板上接收到古慈的命令,接著後腿兒一用力,啪的一聲就跳了下來!
古慈又是感覺地麵都晃了三晃,有點臉色不善的看著祖瑪道:“你該減肥了!”
祖瑪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古慈:“呱——”
許多人唏噓不已,人群中站著不少女子,古慈也見過,但是那幾個人古慈沒聊過,隻因從沒有給過她好臉色,她自然就沒有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冷屁、股。
人群之中走來一名黃衫女子,站在古慈麵前,朱玉翡翠也帶了不少,可見地位不低。
古慈知道她,名叫冬雪,是慕玄濤的一個侍女,地位不是很高,但貌似很多人尊敬她,大概……和慕玄濤有點什麼苟且也說不定。
故而古慈臉色保持客氣:“有事?”
“沒事。”女子臉上帶著笑,但絲毫沒有動彈的意思。
古慈繞開一步,那女子又攔住她。
她不悅的挑眉看向她:“冬雪是吧?沒聽過好狗不擋道麼?”
冬雪似乎沒想到古慈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但也是掩唇一笑:“奴家不是狗,自然可以擋道。”
古慈實在是沒心情和她們玩這種宮鬥大戲。
剛才在那三爺府上就打了一架,憋了一肚子的氣,這會兒還要再來一次?
冬雪絲毫讓路的意思都沒有:“你既然走了,又何必回來?”
“哦?”古慈像慕玄濤一樣挑眉勾唇,笑得燦爛:“誰說我走了就不準回來?”
人群中再次傳來一陣陣的唏噓聲音:“她也真不要臉。”“是啊是啊……”
古慈翻著白眼,這群人都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一天家長裏短還不夠煩?還要自己挑火?
於是古慈選擇息事寧人,眼皮子一耷拉,喊了一聲:“祖瑪,跳過去。”
隨後隻見那一人多高的大青蛙聽了古慈的話之後便呱的一聲當著眾人的麵,從冬雪的腦袋上一躍而過!啪嗒一聲落地,轉身,看著古慈,似乎在等待。
冬雪的臉上氣的青紅交錯,咬著腮幫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哈!哈!哈!”古慈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三聲:“我欺人太甚?是哪條狗擋了我的道?我讓我的蛤蟆跳過去,還錯了?”
“你本就沒有呆在這裏的意思,何苦再回來惹人嫌!”
“妹子,你出門帶沒帶腦子?”
古慈看到一個身影漸漸靠近,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笑得燦爛。
冬雪沒發現任何不對,依然嘴上不停的罵著古慈:“你有腦子嗎?我看不慣你,就要說!你這樣諂媚不停,妖君整日裏這般的忙,哪有時間到處去捉你?既然走了,就別在回來!走的徹底不好嗎!”
古慈笑著,腳下踩著蓮花一樣的步子繞來繞去,隨後向著冬雪身後使了個眼色。
冬雪以為古慈在看那青蛙,故而也沒有搭理古慈,依舊說著:“你這幾日在府中問來問去當我們都不知道?和你那個姐姐一樣,讓人惡心!”
“喂,你說話最好講點道理,別青天白日的血口噴人。”
古慈有點惱怒,不知為什麼,她話裏提到沅夢之後,甚至比說自己都讓古慈煩。
冬雪還想在說什麼,卻聽到身後越發的安靜,這一回頭,便瞧見慕玄濤正站在身後,嚇得渾身一顫。
慕玄濤依舊是那副妖嬈的笑,看向古慈:“怎麼這半天沒有進來?我以為你死在了馬車裏。”
古慈不屑的輕哼:“你死了我都不會死,我隻是被條沒腦子的狗咬住了裙角。”
冬雪的臉色都變了,但礙於慕玄濤的出現,也不敢多說一句。
天知道妖君是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有沒有將剛才的話都聽到?
不過冬雪不知道,古慈可知道,早在冬雪開聲的時候,慕玄濤就已經悠哉的折了回來。
所以古慈才會說,這女的出門沒有帶腦子。
就算是想找麻煩,想給下馬威,也要等慕玄濤不在家的時候吧?他前腳剛進門,丫的後腳就發威,這不是找死麼?
沒想到,古慈才剛想到‘找死’這個詞,慕玄濤便緩緩走向古慈。
“來,我瞧哪條狗敢咬。”
他攬住古慈的肩,古慈十分不高興的被他攬著肩膀走,卻在路過那冬雪的時間,見慕玄濤揮了一下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