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聽著聽著,便將耳朵捂起來,神智真像瘋了似的!
“不不,不要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我怎敢當熙娘娘的姐姐!”
古慈差點笑噴!
熙娘娘……過會兒是否莞貴人也要出場?
不過礙於這女子現在情緒狀態很是不好,於是古慈憋著笑,表現的盡量傷感一點,慢慢靠近這女子,哀歎了一聲。
“姐姐莫怕,姐姐也知道,我最近記性不太好,還真的不記得你是誰,所以不用對我有太多的敵意,我不會傷害你的。”
女子一聽,更為詫異:“你不記得我?”
“我認識你,你是我姐姐。”
古慈說的信誓旦旦,十分認真的看著女人顫抖的雙眼。
嚇得眼珠子都在顫,真是讓人想知道究竟有什麼可怕的秘密!
古慈依舊是個好奇的女人,她努力的想要得知關於這個女子的信息。
可是這個女子卻並不是十分配合,除了說,不是姐姐之外,什麼也不說。
被古慈逼到亭廊的角落裏麵之後,更是嚇得蹲在地上瑟縮成一團,就好像古慈有多十惡不赦似得!
“那個……”古慈還想再說點什麼,但想了想,歎了口氣:“算了,既然你怕我,那我便不問了。”
女子聽罷立刻長舒了口氣,身上雖然依舊抖顫著,但還是看得出真的如釋重負。
古慈蹙眉看著她,原來不是瘋的。
她隻是害怕而已麼?害怕的嚇成這樣?
自己原來是窮凶極惡?還是另有隱情?
這更想讓古慈探究一下自己這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於是攙扶起這個女在地上的女子。
“不怕,我就隻和你做朋友好不好?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看著古慈,瞪大眼睛看了好久好久。
古慈看著那雙和自己極其相似的眼眸,水靈靈的,還倒映著自己假模假樣的笑。
“沅夢……”她這樣說,且一個勁兒的想掙脫被古慈拉住的細瘦手腕。
雖然古慈比她還小一圈兒,但力量可不是一個等級的,沅夢在古慈麵前,幾乎沒什麼反抗能力,就像被慕玄濤掐住的古慈是一樣一樣的悲催!
“袁夢?”古慈愣了一瞬。
一樣都姓袁?還對是她姐姐這個事兒這麼敏感?還……長得這麼像?!
難不成真是這身子原來的姐姐?!
可是這身子的原主人究竟做了什麼,連自個兒的姐姐都嚇成這樣?
就在這時,一陣小小的,很匆忙的腳步聲傳來。
“哎呀,娘娘,您在這兒呢!快隨奴婢回去吧,更深露重,您若再著涼可怎麼好?”
一個小丫頭從亭廊外出現,也是個看起來歲數不大的小丫頭。
“咦?”古慈不著痕跡的攔在那來人身前:“你是何人?”
“熙……小姐!”小丫頭連忙行了個禮:“奴婢婷蘭,是伺候夢娘娘的侍婢。”
“哦——”古慈故意拖長了個音階:“婷蘭,是挺懶,竟然能讓你家主子大半夜的跑出來哭。說!是不是你欺負她了!”
古慈別的不會,這嚇唬丫鬟可是一套一套的,隻一句,便叫那小丫頭嚇得和她主子一樣顫了顫。
“娘娘……奴婢沒有,沒有。”
小丫頭慌忙的解釋,卻被古慈一掌推在牆上,禁錮起來。
一個曖昧的壁咚,隻不過,咚內的人雖心如擂鼓,卻是嚇得。
古慈腳踩著牆壁,瞪大雙眸訓斥,樣子像極了鄉間的地痞無賴。
“說!你家主子怎麼回事兒!為何大半夜的跑出來!”
小丫頭的眼睛四下亂瞄,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反倒是那沅夢站在一旁,好奇的看著,仿佛這小丫頭和她沒什麼關係。
古慈繼續恐嚇:“你若識相,我便饒了你,你若是不識相,我就把你送到慕玄濤那兒去!”
這一幕讓她想起了當初被嚇唬含煙的時候,都是這樣連哄帶嚇,讓含煙和盤托出一切。
隻不過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古慈依然沒有見過含煙,自從那天的事情過後,她就人間蒸發了似得。
雖然陌縛說她還活著,但的確也再沒有露過麵。
小丫頭嚇得抖個不停,最後張著嘴,磕巴了半天,才緩緩開口。
“其實,是娘娘她……娘娘!!”
正說到一半,隻見沅夢撒腿便奔出院落,小丫頭被古慈製著,離不開身子,隻能扯著嗓子喊著。
古慈思考了一下,放開了婷蘭,婷蘭立刻追著趕著的去攆沅夢。
古慈站在原地,心中思慮著,這主仆二人,究竟是哪兒來的?
而這個沅夢身上,又到底有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