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慈也打量著那女人。
如今靠近了,倒是看得清楚,生的還算是水靈娟秀,就是帶著那麼股子胭脂水粉味兒。
就好像古代大街上穿的花枝招展的揮舞著手帕在樓上喊大爺進來做的那種女人。
而且穿著上看起來也沒什麼品位,一身的玫紅色,雖然襯得臉色雪白,但卻莫名的讓臉上那兩朵紅暈顯得有些鄉村非主流。
“哦,您問我是誰?我倒要問問您是誰。”
瞧見麵前莫名出現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古慈也沒覺得害怕,可能因為有陌縛在身邊做擋盾牌。
或許因為一種雛鳥情節,她穿越而來,睜開眼第一個見到的人便是他,所以此時有他在身邊也覺得安穩了不少,說話也有底氣的多。
女人嫵媚一笑:“咯咯咯,我是誰?我是含煙呀,我乃是屍尊大人的妾室。”
說完之後,那個名叫含煙的女人還衝著陌縛飛了個眼,那雙眼睛裏掛滿了垂涎,仿佛下一秒就要將這位屍尊大人吞食入腹。
古慈聽了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陌縛所說的妾室,是真實存在的並不是陪葬的女人!
是和他一樣都是有血有肉能夠行動的!
古慈像被雷劈了似的站在原地不能動彈,整個大腦都是呆滯的。
那這麼說來這豈不就是一座地下宮殿?
不可能隻有一位妾室是活的!剩下的應該都是活的!也就是說此時自己所麵對的屍體根本就不是屍體而是和活人幾乎一樣!隻是不會生老病死!
這可怕的現實讓古慈幾乎反應不過來。
她側了側眼眸偷偷瞄了一眼陌縛,發現陌縛依舊是一臉的麵無表情摟著自己的肩頭,對於剛才那女人對他的示好視而不見。
古慈心中當下便明白這女人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地位,但是臉上也是客氣的點著頭:“您好,我叫古慈,是剛剛到這裏來的。”
古慈沒有開口解釋自己究竟為什麼來,也覺得並不需要告訴含煙。
可是含煙卻撲哧一笑:“這樣說來您算是從天而降,掉在咱們屍尊大人的墓穴裏了?”
這話雖然說的輕巧,但是眼中卻滿滿的都是鄙視,立刻讓古慈對這個含煙毫無好感!
含煙看起來並沒有特別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似乎對她來說古慈究竟從哪兒來並不重要。
這時候古慈才注意到,含煙手中拎著一個籃子。
她把那小籃子略微抬了起來,獻寶似的道:“屍尊大人,我瞧著您的靴子也穿了許久了,最近去庫中取了一些金絲革履,為您繡了一雙金色的靴子,您這就換上與我看看?”
陌縛依然沒有任何表情,沒伸手接,也沒拒絕。
古慈當然還在陌縛懷中被摟著,她有些尷尬,現在這情況看起來好像不適合這麼親密。
她想剛才自己可能是傻了才忘記距離問題,甚至還色眯眯的看著人家戳……
反應過來的古慈立即鬆開了陌縛攬著自己的手,向旁邊退了幾步。
陌縛那張麵癱的臉上略微露出了一絲不悅的神情,瞥了古慈一眼,古慈立即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屍尊大人,這金龍的花樣可是我照著那洞中神獸的樣子秀的,您知道我自從醒來也沒見過什麼……您就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