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長靈呀!,過來給師叔捶捶肩。”古易塵喝了一口茶後,悠悠的說道。
一旁站立的長靈錯愕,兩隻眼睛看向眾人,想他今日倒黴算是到家了,居然要淪落為捶肩的雜役了。
“師叔,這不好吧!我好歹也是一峰上……”話還沒說完,卻看見古易塵那吃人的眼睛,便他生生的將話咽回了肚子,來到古易塵身後,擼起袖子,當起了捶肩的雜役。
餘下眾人也是麵麵相覷,繼續觀看場上的比試,“師叔,您說溫陽能擋下羽正鬆這一招嗎?”居淵又湊上來試探著古易塵的口風,話語隻見夾雜著少許的傲意。
“能吧,能吧...”古易塵想了一會兒,隨口說到。
居淵不禁暗自搖了搖頭。
天空之上,羽正鬆被那藍芒所籠罩,長袍也被風吹的獵獵作響,長劍之上那巨大法印,不停的旋轉,而法印中央的金色符文之中透出了萬道耀眼的劍芒,還在緩緩地下逼著,已經對準了下方呆滯的溫陽。
溫陽一臉呆滯,臉色蒼白,眼中映著那巨大的法印。
直至今日,她才知道她以前自以為傲的修為是有多麼的可笑,她知道這“千擊術”自己無論如何也抵不住的,她已經能夠看到自己是怎樣被狼狽的轟下木台,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師父,她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口中還在不停的念到:沒有用的,擋不住的,擋不住的。
“水鏡麵”一聲暴喝,巨大的青色劍氣連發了六次,每次都在空中凝結成三寸之厚的“鏡牆”,直直的奔向那已經成形的萬道劍芒。
“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羽正鬆早已察覺,不由的將“千擊術”硬生生的調轉了方向,
“爆”隨著一聲低吼,自金色符文中爆射出的萬道劍芒瞬間與六道鏡麵撞擊在了一起。
轟~轟~轟~轟~轟~轟~
六聲巨大的轟鳴聲,如鏡子破碎一般,那耀眼的光芒使人睜不開眼睛,巨大的氣浪將木台上的人都掀退了一步,險些落下木台,天空之中的羽正鬆帶著笑意,腳尖一轉,偏安然無恙的落於木台之上。
而那硬接下去“千擊術”的不速之客卻沒那麼好運,如被人扔出了場外一般,身軀正在往木台外直直的摔去,若不出意外,必要又要被淘汰出局,眾人不禁替那人惋惜,何必呢?逞強硬要去接那“千擊術”。
“雲子羽”溫陽看清了那人是誰,大喊了一聲,便不管不顧的伸出雙手準備拉回雲子羽。
那人正是雲子羽,此時,他隻覺氣海中翻騰不已,真氣到處流竄,一口鮮血突兀的噴了出來,呈現了一道血霧。
文彥瞪大眼珠,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飛身一躍,可還是隻夠著了雲子羽的衣衫,扯下了一塊,重重的摔於木台之上,趴在木台之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雲子羽一寸一寸的朝木台外落去。
羽正鬆已經收回了長劍,平複了一下體內紊亂的真氣,他沒有再乘勝追擊。七年前,自己敗於他手,七年後,他要親眼看到雲子羽如喪家之犬一樣逃回宮鈴峰,方能解他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