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天空,萬裏無雲,偶爾一片片潔白鳥群飛過,為這廣闊的天空,更添生機。在這東海之濱的青丘城,即便烈日當空,人們也不覺得燥熱,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感覺,讓人好想打個盹,一陣陣海風吹過,帶著一絲腥鹹之味,更是另一番會。
青丘城一如往日一樣,熙熙攘攘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令曾經很閑空曠的大城,變得如今很是擁擠。就在人們享受晌午溫暖的陽光,休憩小寐之時,不知是誰突然大喊了一句:“城東發現窮奇妖獸了!”以真力發聲,幾乎傳遍了大街小巷。
這一句仿佛如落入一泓死水的一塊巨石一般,立即激起層層漣漪,整個青丘城仿佛炸開了鍋一般,立即有數十身影,騰空而起,向城東禦空而去。沒多久,又有很多人影,直接從客棧中飛出,有的駕馭著刀劍一類的兵器,很多法寶也是千奇百怪,一時間,看的一些凡人都驚呆了,平時哪見過這麼多修煉者?還有那些光華流轉的法寶,真是大飽眼福啊!
楚玉也從城外一個樹林中飛出,城內人多眼雜,這幾日楚玉一直生活在樹林裏。他混入人群之中,向城東飛去。飛了很久,終於停了下來,前麵已經有很多人站在地上,楚玉擠了過去,看見中央已經奄奄一息的一頭妖獸。妖獸體型碩大,如一座小房子一般,四肢就有人那麼高,渾身都是紅色鱗片,像是火焰一般,周圍溫度也是高了許多,此獸頭長一角,拳頭大的眼珠內,充滿了凶戾之氣,怒目瞪著周圍之人。周圍圍滿了修煉者,各個一副垂涎三尺的樣子,恨不得立即殺了眼前這妖獸。
不知為何,楚玉此時卻有些心痛的感覺,覺得妖獸此時很可憐,就像自己被正道圍攻一樣,生死完全掌握在別人手裏,想必此時妖獸也定然就是這種感覺吧!像這種妖獸,不知有沒有內丹,不過其精血煉化了,對人類的修為,那也是大有益處。
隻見一人從人群中飛出,一道光刃打在妖獸身上,‘嗷!’妖獸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上蹦出一道血跡,癱倒在地。妖獸剛才還有房子大小,此刻卻變得和尋常貓狗一般,這也是妖獸本能保護的一種方法。
飛出之人,楚玉也認識,正是幾年不見的‘白衣天劍’白劍行,也就是文博大婚時,和煉獄修羅差點毀了韜晦居的那位,後來楚玉下山,與他也是多次交手,不過都是敗了下來。白衣天劍曾經也算是有名的正道散修,隻是不知為何同修羅宗同流合汙,這也是修羅宗厲害的地方,很多人都願意為其辦事。
“此妖獸是我的了,有誰有異議嗎?”白劍行隔空而立,輕撫手中長劍。這妖獸自然不是天下第一凶獸,許多高手都已經離去,像玉嘯天、出雲等人,根本就沒來。圍觀中能勝過白劍行的也寥寥無幾,很多人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退去了。
就在大家都準備離去時,一白衣男子緩緩走出,楚玉麵帶笑意,因為那白衣男子正是文博。離去之人又駐足停下,有熱鬧看了,正合這些人的意。楚玉向四周打量了一下,除了文博在,淩天和其他幾位年輕師兄弟也都在此,但卻沒看見玄晦等人的身影。
這也是文博和白劍行第二次見麵,時隔多年,白劍行自然不太認得,已經滿頭白發的文博。“這位小兄弟出自何派?莫非對這個火麟獸也有興趣?”白劍行感覺到文博修為不錯,言語上也算是客氣。
文博死死地盯著白劍行,眼中像是跳動著憤怒的火焰,一字一頓道:“我對你更有興趣!白衣天劍,你還記得幾年前,你在韜晦居所做之事嗎?”
白劍行稍加思索,猛然道:“你是文博?可是你得頭發……”
“去問閻王吧!”這麼多年,楚玉還是第一次看到,文博如此動怒。
白劍行沒想到文博說打便打,開始稍顯慌亂,但不久便與文博平分秋色,雖然短短幾年,但文博較之當年,實力飛漲,書生陣和清心訣都已更上一層樓,雖然白劍行修行多年,但一時間文博也毫無敗跡出現。
火麟獸暫退一邊,或許這個神智並不很是聰明的妖獸,也在詫異為啥這些人類打在一起了吧!白衣天劍手中長劍,淩厲無比,真力也相當強橫,空中一道道白色劍影,虛虛實實,錯綜繁亂。但文博卻是應對自如,書生筆所過之處,一道道黑色墨跡,與周圍劍影,相撞而消散。
白劍行如果輸給文博一個晚輩,那臉麵可是無存了,這樣一來,白劍行必須要勝,出手更是狠辣,隻見白劍行手中長劍急舞,一道道白色劍刃,紛紛而出,速度奇快無比,威力也甚是強大,其中一道劍刃打在地麵圍觀之人,想必那人也是修為不濟,竟然直接是慘死於此。如此一來,很多圍觀之人紛紛後退,也有些已經離去,刀劍無眼,為了看熱鬧把命都丟了,那可是太劃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