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休息,唐幽蘭身體好了許多,本來唐幽蘭並沒有嚴重傷勢,隻是啟用秘術後,真力枯竭,經脈有些受損,再加上從高空跌落,受了些外傷,不過這些外傷對這些修煉之人來說,的確無足輕重。在清晨陽光照耀下,幽蘭先是醒了過來,就在她胡思亂想之時,楚玉的頭微微一動,嚇得幽蘭立即將頭又貼在楚玉胸前,假裝睡覺。
楚玉悠悠轉醒,腦中仍是傳來一陣陣脹痛,楚玉艱難地掃視了一周,發現此處是個破廟,身邊還有一個早已熄滅的火堆。抬起頭,自然看見了趴在身上的幽蘭,楚玉心裏一驚,但並未出聲。昨晚楚玉傷勢嚴重,又感上風寒,燒的比較厲害,一直都是神智不清。開始恍恍惚惚覺得有人扶著自己,直到後來懷中溫暖柔軟物體,楚玉這才明白這一切都是幽蘭。雖然修煉之人,並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但對於一個女孩子,尤其是任性的唐大小姐來說,做到這些著實不易。
想到這些楚玉心裏又是一陣暖流而過,有股想抱緊懷中之人的衝動。忽然間,水柔淒美的容顏在腦中浮現,還有那分別時的諍諍誓言,敲擊著自己的心靈,令楚玉心中湧起一絲愧疚,楚玉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又過了一會兒,輕輕搖晃幽蘭道:“幽蘭,幽蘭,醒一醒!”
“嗯?嗯!”幽蘭假裝被楚玉叫醒,揉了揉‘稀鬆’的睡眼,向四周望了望,含糊道:“天亮了……”然後,從楚玉身上站起,就像完全沒發生過什麼一樣,楚玉自然也是樂得於此,誰也不提,也避免了尷尬。
楚玉也打算站起,隻可惜剛一用力,楚玉便不禁‘嘶’的一聲,牽動了體內的斷骨,還有身上的傷口,無奈楚玉隻好又坐下。
幽蘭有些埋怨道:“你起來幹什麼?也不看看自己的傷勢,好好躺著!本小姐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幽蘭不由分說地將楚玉安頓好,為其換了個地方,以便陽光能夠照的到,又幫楚玉以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幽蘭這才離開了破廟。
幽蘭和楚玉已經不止一次打交道了,從當初天河城偶遇,在逍遙居的數日,幽蘭也算是明裏暗裏沒少找楚玉的茬,一年多後在絕情穀,在三戒陪同下二人也是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楚玉也多多少少了解了幽蘭的性格,雖然經常在言語上擠兌楚玉,總是一副大小姐樣子,然而,從神劍門逃亡,直到現在幽蘭所做的一切,卻也說明了一切。楚玉又是想起了昨日,逃離神劍門唐幽蘭對自己說的話,楚玉再次堅定信念:“要以天下蒼生安危為己任,不再拘泥與個人得失之中,更不會忘記爹娘的血海深仇!”
過了些時候,幽蘭帶著很多野果回來,山中野果,吸天地之靈氣,肉嫩汁多,甚是可口,吃了幾個果子之後,楚玉感覺好多了。又休息了許久,也服飾了一些藥物,楚玉開始嚐試運功調息自己的傷勢,雖然隱隱隻有一點真力在體內流動,聊勝於無,幽蘭也是恢複著實力。除此之外,二人就是聊天,聊彼此的小時候,要麼就聊一些天下奇聞,常常傳來二人的無所顧忌的笑聲,也會偶爾看見幽蘭粉嫩雙拳,對著楚玉一頓亂捶。
天道蒼蒼,人道渺渺,如今天下正魔對立,無疑分別以四大派和三魔宗為首,其餘大大小小門派,要麼向四大派靠攏,成為正道俠士;妖魔以三魔宗馬首是瞻,名為魔道妖人。如此看來,正魔其實就那麼回事,今天你可以是正道狹義之士,睡一覺,第二天你也可以變成魔道妖人。然而,天下間除了正魔,還有一些勢力是處於中立的,正魔都不得罪,這樣的勢力也是不少,例如幽藍府,就是其中較為典型的一例。
幽藍府,雖然成立才一百多年,和那些相傳千百年的大宗大派相比,猶如繈褓中的嬰兒站在成人麵前一樣,然而幽藍府這個‘嬰兒’並不一般,百十年來,也算是聲明赫赫,名動天下了,幽藍府並沒有參與過正魔紛爭,也沒幹過驚天動地的大事,但其名聲卻逐漸被人們熟知,這也正是其高明之所在。
“爹!妹妹她已經多日未歸了!要不要派人出去尋找?”說話之人乃一年輕男子,身材瘦削高大,霸氣淩人,和淩天有些相像,此人正是幽藍府的少主,曾經與淩天有些惺惺相惜的龍幽。
座位上的唐天擇笑著搖了搖頭,道:“不必了,那丫頭脾氣你也知道,如今天下大事莫過於四派聚首,一定是跑去看熱鬧了!不用擔心她,她可比你這個哥哥機靈呢……嗬嗬!”唐天擇雖為府主,但向來是一片溫和之色,對這一子一女,更是和藹可親,毫無一般父親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