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稍許,鬼辰語氣恢複了正常有些好奇問道:“易風,你呢?該你說說了!”
“我?嗬嗬,我也本是世俗小孩,爹娘死的早,我便成了小乞丐,後來遇到了我師父。他這個人亦正亦邪,不過和你一樣,師父對我非常好,教我上層功法和劍術。但他這人總愛趁高手對決之時,靠他詭異的身法,出手偷襲別人,他總是樂得於此,很多高手也都是死在他的劍下!後來終於惹怒了真正的高手,找到了師傅,對師傅大打出手,他老人家正麵對決發揮不出其應有的實力,最後終於不敵。師傅臨死前把功力傳授了給我,並告訴我別學他!讓我盡量做善事,嗬嗬,奇怪的老頭兒!”易風雖然對他師傅並沒有提太多,但從其語氣中,感覺到他和他師傅之間的情誼。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就像玉兒和玄明之間,感情甚重。“後來我的確聽從師傅的話,沒有做過壞事,沒有枉殺任何一個人。上天待我不薄,我遇到了她。她是那麼的美麗,讓我無法自拔,嗬嗬!我們互相傾心,最後也終於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但我發現我配不上她,她身份顯赫,修為深厚,而我那偷襲的功法更讓我覺得自卑。我離開了她,不是逃避而是去提升自己修為,經過幾年的磨練,我終於功法大進。我找到了她,她欣喜之餘,埋怨我離她而去,我知道無論我修為如何她都肯和我在一起,但我不能允許這樣。後來她師傅同意了我們的婚事,就在我們大婚之日,我種了青羊老祖的情毒,要不斷吸食女子陰氣才能存活,當時我想一死了之,但我卻舍不得她,無奈之下,大婚當天我悄然離去,撇下了她一個人。”在玉兒印象中,易風一直是個不拘小節,總是一副嬉笑之色的人,而此時回憶起往事,易風語氣異常的傷感,從未有過的感傷。
易風頓了頓,繼續道:“我以為青羊老祖有解藥,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毒解,能夠再去找他,我為青羊老祖做了不少壞事,我自己為了控製情毒,便不斷吸食女子陰氣。為了女子不受到太大傷害,所以我身邊紅顏知己不斷,但我從未悔過他們的清白,然而的確是欺騙了他們的感情,因此我便有了‘風流書生’這個稱號。我徹底淪為了魔道,而她是正道大派的弟子,我知道我們緣分已盡了。我曾多次偷偷在遠處看她,看她一個人孤獨坐在我們曾經山盟海誓的地方,一個人望著遙望無際的天空,一個人承受派內其他弟子的冷嘲熱諷,我多想向她解釋,更想以死謝罪,但我迷戀與她,我要想法情毒,即便死也要死在她的劍下!”易風說完,玉兒和鬼辰都沒有做聲,玉兒與水柔初試交往,鬼辰想必更是沒接觸過女子,但二人都清晰地感到易風心裏的那份苦楚,那份無言的情殤。
“她是四大派弟子?”鬼辰淡淡問道。
“嗯,鳳鳴閣掌門夙玉坐下弟子!”易風語氣再次恢複了正常,玉兒則思慮了起來,當時文博大婚時,鳳鳴閣三位傑出女弟子也到了逍遙居,會是哪一位呢?
眾人再次沉默了片刻,玉兒嚐試忍著傷口處的疼痛,嚐試動一動身體,最後無奈地大口喘氣,道:“還是一點真力沒有,呼,你們怎麼樣?”
“別費力了,真力枯竭,加上體內體外的傷,一時半會兒無法恢複的。三個人在這互述從前,坦然等死,這也算是一段佳話了!嗬嗬”易風的笑有些無奈。
鬼辰此時卻開始向一邊艱難挪動身體,但爬都沒有力氣,不大一會兒,鬼辰便氣喘籲籲,身體挪動了一點點。“想爬著離開這裏?”易風調笑了一句。
鬼辰卻嚴肅堅定道:“我離你們遠點,一會兒我將逆轉經脈自爆,與柳無極同歸於盡!”
“不可!”易風立即冷言阻止道,“自爆那可是魂飛湮滅,永不超生的下場,我堅決不允許你如此做。我和玉兒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大不了陰間我們繼續做兄弟,況且還有來世,但決不能讓你自爆,絕對不行!”玉兒也是出言堅決阻止。
“可是……”沒等鬼辰說出話來,三人不禁心裏一涼,因為遠處的柳無極已經起身,緩緩走了過來,低沉道:“放心吧!你們三個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