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兒子受傷,還不知生死,柳無極一聲怒吼,不顧自己身上傷勢,一刀逼退易風,向玉兒砍來,玉兒立即後退,但真力消耗過大,速度大降,柳無極長刀在玉兒胸前劃過,雖然不是很深,但仍是一道鮮血飆出,身體從空栽了下去。
易風立即向玉兒飛去,抱住了他,而朝無陽此刻卻是雙眼充血,這一刀柳無極自然沒有留情,也不知玉兒是生是死。玉兒就在他身邊,竟然挨了一刀,朝無陽心中愧疚無比,怎能不急?當然並不是朝無陽不出手相救,而是朝無陽一拳打暈柳無痕後,根本沒來得及替玉兒抵擋柳無極這一刀。朝無陽大怒,雖然體內真力迅速流失,但已經無心顧得了自己了,朝無陽此時腦中,隻有剛才柳無極劃過玉兒前胸的那一刀的那一幕,盛怒下的朝無陽,隻是進攻,毫不防禦,帶著黑氣的拳頭,對著柳無極猛轟,就像一頭發瘋的猛獸一般。
易風再次立即將真力注入到玉兒體內,算是止住了玉兒傷口不再流血。易風檢查了一下,還好傷口不是很深,沒有傷到內裏,易風這才鬆了口氣,也不再埋怨玉兒,而是把玉兒放好後,易風身體‘嗖’的一下升空,猛的一劍刺向柳無極,柳無極反應不及,肩膀被易風一劍刺透。但薑還是老的辣,柳無極也不愧被稱為“混天無極”,忍著疼痛,一刀劈下,朝無陽立即雙手將其抵住,但柳無極猛然發力,朝無陽抵不住不禁雙手下沉,長刀沒入易風的左肩。
鬼辰又是一拳打在柳無極身上,後者被一拳打飛跌了下去。易風也是如此,從空而落,被朝無陽及時接住,朝無陽立即為易風療傷,易風虛弱緩緩開口道:“沒事的,這一刀並無大礙,而是我剛才啟動秘術,現在體內真力耗盡,虛弱無比,一時間恐怕無法動彈!”
朝無陽這才鬆了口氣,又是看向一旁的玉兒,玉兒卻是對他有些傻傻的‘嗬嗬’一笑,突然玉兒笑容僵住,因為朝無陽竟然癱倒在地,身上的黑氣立即散去,臉色蒼白無比,沒有一點生氣,嘴裏不斷有血跡流出。
望著玉兒驚訝擔憂的眼神,朝無陽艱難開口道:“同易風一樣,真力枯竭,恐怕每個幾天,都是無法動彈!”
聽朝無陽這麼一說,玉兒擔憂之色更重,因為柳無極正在遠處運功調息,而易風和鬼辰都是無法動彈,甚至要持續幾天時間。想到這裏,玉兒想站起身,帶二人立即離開這裏。玉兒將天意神劍杵在地上,用劍支撐著自己,然而玉兒剛要動,不禁‘嘶’的一聲,抻到了胸前傷口,鑽心的痛楚令玉兒再次跌倒在地,體內一點力氣沒有,又試了幾次,仍是無法站起,反而胸口先前被易風封住的傷口,再次冒出血來,最後不得已,玉兒隻好躺在了地上,胸口傳來陣陣鑽心之痛。隨即,三人都是沒有說話,周圍一片寂靜,隻有偶爾的蟲鳴之聲。
月黑風高,一片片的烏雲,擋住了漫天的星光,偶爾露出來的幾顆,也都是散著幽冷的寒光,地麵的沙土,也是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在這亂石崗,地上一個老者盤膝而坐,正是正在療傷的柳無極,周圍躺著一些人,柳無痕和那位長老並沒有死,但也都是昏了過去,先前帶來的那幾個隨從,早已經被大戰飄散而出的真力,震得昏迷了過去。
遠處地上還有三人,正是玉兒,易風還有朝無陽!三人也算是休息了一會,朝無陽和易風勉強恢複了一些力氣,但真力卻仍是一點沒有。
“玉兒,你怎麼樣?”易風有些虛弱的聲音,充滿了擔憂。
“還好,就是一點真力沒有,傷口有點疼!你怎麼樣?無陽大哥呢?”聽到易風關切的話語,玉兒很是感動,一年多來,易風真的就像兄長一樣,照顧著玉兒,給他講解玉兒所不知道的天下的人和事。
“我沒事,肩上的傷口不深,看來我現在這實力根本無法施展這秘術啊!”易風不僅身上有傷,體內傷勢也是不輕,這麼一說,隻是在安慰玉兒罷了。“無陽,你有沒有受傷?”
朝無陽的聲音響起,原本陰森冷淡的聲音變成了如今虛弱,但卻帶著一股情誼,一股暖意“我就是這秘術傷害太大了,估計沒十天半個月,是無法動用一絲真力啊!”此時朝無陽又是費力抬了抬頭,趁著虛弱的星光,看到柳無極正在遠處療傷。
朝無陽心裏一涼,歎了口氣道:“他正在療傷,想必應該過不了多久,便會恢複過來。恐怕我們三個是凶多吉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