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必定要天時地利人和,這樣才能有好的體驗。在紀氏集團辦公室這種地方,怎麼可能繼續的下去?
紀塵的吻才剛剛落在莫伊一的唇瓣上,甚至來不及多親吻片刻,鄭阜就已經站在門外敲了門,還客客氣氣的說了一句:“您是否需要我進去幫忙?”
幫忙?幫什麼忙?幫著‘欺負’莫伊一嗎?
他不得已隻能先把人放開,莫伊一果然一臉壞笑,那略顯浮誇樣子跟大眾眼睛裏的演技擔當完全沒有關係。
“行了,你贏了,我的小媳婦。”紀塵趁機又親了她一下。她笑的像是偷了腥的小貓兒,懶洋洋的從他的腿上站起來,推著他出了門。
兩個人才一出門,大力和保鏢就擋在了他們的前麵,他們不明所以,鄭阜站在兩個人的身邊低聲道:“紀三先生心智有些損傷,現在似乎不大分得清楚對錯,執意要來跟老板理論,說老板不該開除他的學生。”
學生?
紀塵依稀記得他們之中是有一個腦袋不是很靈活的經理被掃地出門了,他這一次幾乎是把整個公司都大動了一番,被炒魷魚亦或者是自己離職的人,沒有七八十個也有五六十個,讓記住每一個人是什麼人的親戚,還需要顧忌什麼背後的勢力,那不好意思,他是真的沒時間去理會呢。
能讓紀塵記住的人,要麼是優秀的讓人過目不忘,要麼是惡略的讓人難以忘記,至於這中間的那些中庸之人,沒有十天半個月,誰會記得住?
莫伊一拉著紀塵的輪椅又往會議室裏麵走了一點,麵前那些人傷到他們兩個,大力首當其中站在最前麵,盯著紀家老三一言不發。
莫伊一透過人群看著紀家老三,這人從外貌上已經能輕易的看出與以往的不同,他鬢角的白發似乎比之前多了,眼角的紋路似乎也比之前多了,那的眼神沒有了當初對她咄咄逼人的時候那麼銳利,整個人的精神麵貌像是一下子崩潰了。
原本今年也就是五十五的紀家老三,現在看著居然比紀家老大的年歲還大一些,那深深的疲憊感讓她看著都覺得累。
莫伊一輕輕的拍了拍紀塵,示意他多看看紀家老三,紀塵拍拍她的手,輕聲道:“我知道,你不用擔心。”
紀家老三從離開紀家的時候就有點不對,據說前一段時間還去看了精神科醫生,現在看來,這醫生可能真的不怎麼樣,這病情不見好轉,反倒是又厲害了不少。
“老六,你讓你的手下防著我是做什麼?我還能再大庭廣眾之下欺負你?”紀家老三說話還算清楚,可不等紀塵應聲,他就又開口道:“咱們都是集團的股東,你有你用人的權利,我有我的權利,為什麼不開召開股東大會就擅自改變公司的政策?為什麼你精簡員工都不跟我們這些股東打招呼?”
站在這裏的人都是紀家最親近的人,秘書們都在外麵的工作,這間房的隔音效果又好,紀家老三說話自然也沒有一點忌憚的意思。
身為股東,紀家老三的確有權利來詢問這些事情,可身為總裁,紀塵才是擁有決策權的那個人,更何況,現在這紀氏集團的股份已經發生了變化,原本做事情之前需要有60%的股東同意才能進行,所以必須召開股東大會。
可現在不用了,紀塵就是最大的股東,他自己足夠可以通過股東協議,所以,他不通知紀家老三也是情有可原,反正以後他們就是擺設,整個紀家早就在紀塵的掌握之中,他何必跟這些明知道會阻礙自己的人一起商量呢?
隻是這紀家老三現在的腦子也未免太不清楚了,來興師問罪起碼拉攏幾個別的股東,不然他自己那點小小的股權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說?
紀家對每個孩子都有很充分的安排,從小就安排他們走不同的路,為的就是避免以後因為這些事情再起波瀾。
紀家老三身為一個並不經商的人,在家族之中所能起到的最大作用就是光耀門楣,為家族增添光彩,對於實質性的東西,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幫助,所以紀家老三能分到的股份也不多,對於現在已經收購了紀幗的股份的紀塵而言,那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可偏偏就是這個坑了自家兄弟還沒開口解釋,現在惹得一身腥的老三,居然站在了會議室門口指著他的鼻子說他不公道!
“我的確沒有專斷的權利,你如果不服氣可以召開股東大會,隻要超過六成的股東同意你留自己的人來當經理,那我也可以接受。”
紀塵說話從來都是擲地有聲,如今對紀家老三說話的時候更是平添了幾許嘲諷的味道。他華麗的眼眸微微上揚,露出睥睨天下的表情,仿佛紀家老三隻不過是自己眼前的螻蟻,根本不知道去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