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對喬。列社始終都不肯放棄?是不是非要等到那個男人把她殺了,她才會徹底醒悟?
此時的紀塵又陷入了吃醋的情緒之中,可事實上,他也的確是誤會莫伊一了。
莫伊一雖說也覺得過去那些時光的確是很美好,可她也不至於到現在還念念不忘。她也的確是覺得喬。列社瘋了很可憐,可是即便是可憐,對她而言也遠遠不夠。
她不止想要他瘋掉,他還想要他死。可現在他瘋了,那死不死的似乎都不重要了。
她遺憾的是不能給自己的父母的報仇,不能證明喬。列社是真的想殺他們,而不是因為吃了什麼破東西才產生的亢奮情緒。
一旦他被界定成為神經病,在法律上應該是可以少付一些責任的。那樣,他們今天所遭受的罪不是又白受了?
莫伊一想到這裏就覺得生氣。
她到現在都忘不了那直視著自己,想要殺了自己的男人到底是什麼狀態,那個時候的他和記憶之中捆著自己,讓自己跪地求饒,發誓絕對不會再想著離開的人是一模一樣。
這男人,恐懼的讓人覺得可怕!
“莫伊一,你這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是不是非要我動手你才能聽見我說話?”紀塵覺得自己的火氣已經在心口上燒著了,隻要莫伊一敢說要去見見麵,他絕對會想要打人。
莫伊一有些懵懂的抬眸看了紀塵一眼,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怒火,還輕描淡寫的反問了一句:“不是說要做證嗎?那我們去吧!”
“去吧?”紀塵把最後那個字拖得十分長,那懷疑的眼神落在莫伊一的身上,讓莫伊一覺得有點奇怪!
“我們不應該去作證嗎?我們也是當事人啊,警察想要了解這其中的原委,那肯定也要我們告訴他們呢,我們……”莫伊一話還沒說完就發現紀塵的臉色很差,他彎腰扶了一下自己的腿,故意漏出了痛苦的表情,莫伊一當下就趕緊盯著他的腿,輕聲問道:“是又開始疼了嗎?我們先去醫院看看,作證的事情讓其他人去做,好不好?”
“不好。”紀塵說完就扭臉看著窗外不吭聲,他渾身上下都寫著四個大字‘我很生氣’!
莫伊一覺得紀塵這會兒簡直是莫名其妙!他不是一直想要把喬。列社送入監獄的嗎?怎麼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擺在自己的麵前,他居然不珍惜呢?現在看他的樣子好像還生氣了?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呢?
她無助的看了看大力,大力也表示自己的愛莫能助,她又回頭看著紀塵,伸手悄悄的拉住他的衣袖,溫聲道:“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是不是腿太疼了?那我給揉一揉好不好?”
紀塵對莫伊一這樣情意綿綿卻又怯生生的生怕得罪他的說話語氣著實是沒有什麼抵抗力,他哼了一聲,卻還是挪開了自己的手,讓莫伊一可以給他按摩。
“其實我不是相見他,我隻是想要讓為自己所犯的罪孽承擔責任,我們是證人,我必須出現,必須讓他認罪,不然以後他肯定還是要追殺我們的。”莫伊一莫名的覺得,隻要喬。列社不死,他就不可能放過自己。
這道理紀塵當然也知道,可知道歸知道,他還是不願意從莫伊一的嘴巴裏聽見那個人的名字。再說她嘴上說的是想要報仇,誰知道她心裏怎麼想的?照他看來,莫伊一對那個喬。列社根本就是舊情難忘。
試問,一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又對自己情根深種的男人,而且長得不賴,本事雖然比自己差了點,但是比其他人還是好很多的高大男人,是個小女人都會承受不住的吧?而且莫伊一還真有點花癡傾向,遇見孟澤初那種帥哥就完全走不動路!
這樣分析下來,這個莫伊一的確是很可疑啊!
紀塵越想越生氣,最後連莫伊一的安慰都寬慰不了自己了,他瞥了她一眼,不滿的說了一句:“難道你老公的病不是更重要的事情嗎?我馬上就要死了,你居然還有閑情去管其他的事情?”
要死了?
大力猛地一腳踩在了刹車上,納悶的看著紀塵,心道剛才不是已經坦白了嗎?現在說要了是什麼意思?
莫伊一也瞬間白了臉,她詫異的看著他,隨後就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當下眼淚就噴湧而出。
紀塵心裏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幹嘛多嘴說要死了?說要瘸了也比要死了好啊?
現在好了,莫伊一這一次肯定是要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