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都知道不是她的錯?誰說紀塵不會怪她?合著在他看來她莫伊一的膝蓋碎了就是活該哦?這還是因為要抱著他們的兒子才摔成這樣的,這要真是沒有紀子皓的事兒,是不是她還得給紀奉媳婦賠罪?誰讓她突然摔碎了膝蓋嚇到了人家了呢?
紀奉媳婦聽見這安慰忍不住笑了笑,莫伊一無力望天,對這夫妻的感覺就更差了。
紀子皓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低聲安慰道:“等你好了我請你吃冰淇淋好不好?我這一禮拜的零花錢都存著呢!”
紀子皓說話的時候還悄悄避開了他的父母,莫伊一聽見這話就輕輕的點了點頭,兩個人神神秘秘的笑了笑,隻當做是兩個人的秘密。
她這一笑,在紀奉媳婦看來就是被紀子皓擺平了,她擦了擦眼淚,笑眯眯的蹲在了紀子皓的旁邊,問道:“你是不是跟六奶奶商量你爸爸的事兒啊?奶奶答應你了嗎?”
這話聽的莫伊一一陣惡心。
就連站在他們身後的紀奉都微微變了臉色。
他們當初來這裏並不是為了再跟莫伊一套近乎,可現在她還是把這一次的探望變成了別有用心的諂媚,這種感覺讓紀奉十分不喜歡。
他不大喜歡把家裏人太功利化,哪怕眼前這個女人的確可以幫忙,但是那也不能表現的太勢力了。
果然,紀奉媳婦這話一出口,莫伊一終於舍得給他們一個正臉了。
她那杏仁眼微微揚起,漫不經心的笑了笑。
她這模樣,跟紀塵那清清淡淡的樣子還有點相似,瞬間就讓紀奉夫妻感覺到了一股子壓力。
“我累了,你們回去吧!”莫伊一這逐客令下的一點都不客氣。
紀奉媳婦聽見這話立刻就不滿意了。
她正準備開口繼續說話,門外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眾人回眸,就看見陸雨穿著一身合適的西裝,拎著一大把香水百合站在門口。
紀奉夫妻倆看見他臉色就不對了。
他們之前幾經打聽,也是知道紀奉是栽在了誰的手裏,他們也曾經托人跟陸雨談過,隻是陸雨的立場很堅定,就是要紀奉蹲監獄去。
現在看見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突然出現在了莫伊一這裏,還拿著這麼一大束花,這感覺怪的讓紀奉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陸雨仿佛根本沒看見紀奉他們一家子,徑直朝著莫伊一走了過來。
“聽說你又被人害了,我來慰問慰問。”陸雨是個根本不知道是客氣是什麼東西的人,他款款走來,走到了紀子皓身邊的身後還刻意把紀子皓擠到了一邊,自己坐在了莫伊一的床前,把那一大束鮮花抵到了她的麵前,曖昧的問道:“我特意給你準備的,喜歡嗎?”
莫伊一抬手把那鮮花擋住,冷冷淡淡的說了一句:“我過敏。”
“切,我怎麼不知道你對花過敏?你蒙誰呢?”陸雨自顧自的把鮮花插上。
“不,我對你過敏,跟花沒關係。”莫伊一這嗆聲的話讓站在門口的大力忍不住笑了一聲。陸雨回眸瞪了他一眼,大力有恃無恐的回瞪,陸雨懶得再理會他,反倒是走到了紀奉的麵前,神神秘秘的笑道:“你這是來求她來了?你不知道她是我妹子嗎?找人都沒找對門路,你活該被人送到裏麵去。”
這話等於瞬間把莫伊一和紀家對立起來了。
紀奉聽見這話尤其尷尬,紀奉媳婦的臉色也一變再變,最後護著紀子皓一起站在了紀奉的身邊,她對莫伊一的期待也徹底消失,隻剩下疏離。
莫伊一抬眸看著陸雨的背影,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不坑我能死嗎?”
陸雨聞言,邪笑著的看著她,片刻後還上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她一把把他的手拍掉,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連,充分表現出了對他的嫌棄。
他不怒反笑,趁機勾上她的肩膀,道:“什麼坑你啊?我是實話實說啊。紀塵前些日子派了那麼多人在我身邊,沒調查出來我就是你親哥?伊一啊,咱們可是這世上僅有的血親了。”
親哥?
莫伊一錯愕了一下,她從紀塵哪裏知道陸雨和他們家絕對有點不尋常的關係,可是親哥這個詞太重,她承受不起啊!
陸雨覺得這還不夠驚訝,還故作可憐的說道:“你接近紀塵不就是為了給咱爸媽報仇嗎?現在就被他的花言巧語給蒙騙了?忘了你自己的目的了?”
報仇?咱爸媽?
陸雨說的情真意切,可莫伊一完全不懂他是在說什麼。
不過這也不妨礙她確信這陸雨就是在坑她。
一次兩次還不夠,這陸雨大概是想把她坑入萬劫不複之地,這才讓他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