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的放縱,再加上莫伊一要倒時差,所以他們一連好幾天都是在床上度過的,除了腰酸背疼就是饑腸轆轆,全然沒有要出去玩耍的興致,等到她有精神去看看這阿爾卑斯山的風景的時候,已經是到住在這邊的第四天了。
清晨,紀塵將睡的正香甜的莫伊一從被窩裏拖出來,硬是給她穿上了厚厚的冬衣,趁著她還睡意朦朧的時候就拖著人出了門。
驟然從溫暖的室內到寒冷的室外,莫伊一一下就精神了。
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莫伊一呼出的哈氣都變成了霧狀。
“咱們還要走多久?”莫伊一感覺雙腿上跟綁了沙袋一樣沉甸甸的,走起路來異常艱難,還要抓住紀塵的手臂才能安穩的走下去。
紀塵未開口,隻是指了指不遠處的小火車,莫伊一這才注意到皚皚白雪之中居然多出了一輛比公交車稍微長了一點的紅色小火車。
“咱們坐車上去,怎麼樣?”紀塵道。
莫伊一看看一眼望不到頂的雪山,無奈問道:“除了這個,咱們不是也沒別的選擇了嗎?”
“莫伊一,你這是對我的安排很不滿?”紀塵蹙眉,聽著語氣像是下一刻就準備跟莫伊一理論了。
莫伊一斜眸瞪了他一眼,反問道:“你說呢?”
“你膽子越來越肥了?”紀塵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莫伊一連忙鬆開他的手,不滿的吐槽道:“咱們現在隻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滾床單,床還沒家裏的舒服,溫度還沒家裏暖和。你跟我說,那我來這裏跟在家裏有什麼區別?”
此言一出,她自己就先紅了臉。
紀塵快步追上她,攬住她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也是,那下次咱們換到暖和的地方滾一滾,說不定還能滾出別的來。”
這話說的似有深意,莫伊一哼哼一聲,不再跟他說話,反正總是說不過他嘛!
紀塵卻不肯放過她,低頭輕她的耳朵,曖昧的對著她的耳洞吹了一口氣,道:“隻要滾床單的人是你,在什麼地方對我而言真的無所謂。”
“你滾……”莫伊一羞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上,他見狀卻隻是哈哈大笑。
莫伊一微微仰頭看著這個大笑的男人,微弱的陽光從灑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輪廓上印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讓他俊美的如同那神明一般。
莫伊一有些癡了,紀塵伸手輕拍她的臉頰,她尚未回神,他的吻就印在了她的唇上。
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對紀塵而言是在算不上什麼,根本不解饞,可對莫伊一而言,卻完全不同。
到了這裏之後,紀塵似乎將自己的感情全部釋放了出來,絲毫都不再遮掩。這樣直白且熱切的感情,讓她真的有點不知所措。
紀塵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朝著小火車走去,小心翼翼的扶著他上車,然後又挨著她的身邊坐下。
火車悄然無聲的開動,帶著兩個人朝著山頂緩緩前行。
太陽初升,將金黃色的陽光灑在了車廂內,也灑在了他們兩個的臉上。
紀塵忽然將莫伊一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從羽絨服的內兜裏拿出一個藍絲絨的盒子,莫伊一低眸看了一眼,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不敢去想紀塵到底是想做什麼,更不敢去往求婚的那一方麵想。
驕傲如紀塵,大概永遠不會做出來求婚的事情。
紀塵自顧自的打開盒子,將裏麵的鑽戒拿出,不等莫伊一開口就直接將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然後左右看了看,覺得十分合適,然後放下她的手,合上盒子,繼續坐在一遍看太陽升起。
莫伊一愣愣的看著他,見他真的不打算再解釋,然後才無可奈何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這話一問出口,紀塵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反問道:“你是不是傻?”
莫伊一輕笑,“你不說,我就當你是我想的那個意思了。”
“隨你怎麼想。”紀塵是打定主意不肯多解釋,莫伊一也從善如流,不再開口多說什麼。
兩個人靠在一起看著那晨陽緩緩升起,他始終緊握著她的手,一刻都未鬆開。
莫伊一看看那糾纏在一起的十指,真的有些不明白紀塵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求婚?又為什麼什麼都不說?
她微微仰頭看著他的側臉,這個男人原本就是她所喜歡的類型,如果他們中間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兩個人現在應該會走到哪一步?是不是也如同現在一樣,可以安安靜靜的靠在一起看日出?
“看什麼?”紀塵說話的語氣都有些不自然,莫伊一瞬間就知道這人是害羞了。
她不再看他,隻是低眸淺笑道:“看你啊,我想你現在的你刻在心上。”我害怕回去之後,你又變成了紀六爺,再也不是現在的紀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