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一這邊水深火熱,陸雨這邊則是春風得意。
市中心新建的寫字樓已經徹底過戶到孟澤初的名下,成立了以做貿易為主的新公司,孟澤初還被作為青年才俊邀請參加了本市最著名的商圈研討會。
開業第一個月,公司仗著孟澤初的名聲賺的是盆滿缽滿,慶功會上,孟澤初發表了開業感言,還被大家灌醉了。
這一切看似都是孟澤初的產業,可實際上,新的貿易公司從各個基層員工到最高的執行長官,都是陸雨的人,孟澤初不過是一個法人,如果陸雨高興,那就賞他一點分紅,如果不高興,這法人也可以換成別人。
總而言之,陸雨將整個地下組織洗成正經商業公司的進程又快了一些,而他自己也稍稍可以在眾人麵前露麵了,因為他現在已經洗脫了黑社會老大的罪名,連警察局的通緝令都因為無法獲得他的證據而不得不徹底。
現在就算是陸雨和杜虎在大街上當麵遇見,他也不怕,如果杜虎敢動手,他立刻就可以報警,說他騷擾公民。
躲躲藏藏了這多年,終於有了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的身份,陸雨對此很是滿意。
與此同時,將莫伊一安全送回帝都的那個老男人也出現在了陸雨的山腰別墅中。
今天孟澤初出去拍戲了,家裏就剩下陸雨一個人,這人才敢找上門。
陸雨命他在客廳等著,約莫半個小時之後,陸雨才穿著睡衣懶洋洋的從樓上走下來,他的手中依舊端著一杯紅酒,也不知道是宿醉剛清醒,還是正在喝酒根本沒睡覺。
那老男人站起來恭迎陸雨,陸雨落座,輕抿了一口酒,這才笑道:“這麼急著給我打電話做什麼?怕我不給你錢?”
“不不不,錢都不是問題。”那老男人頓了一下,小心的打量了一下陸雨,瞧著陸雨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這才輕聲開口道:“其實,是這一次辦事兒的時候出了一點小意外。”
“哦?”陸雨佯裝什麼都不知道,隻是挑了挑眉毛輕聲問了一句:“小意外?”
“也可能是有一點大。”那老男人說的尷尬。
事實上,他是害怕被紀塵算計,所以才不得不轉而向陸雨求救的。
陸雨不置可否,隻是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那老男人得到了準許,這才繼續開口道:“之前我們按照您的意思,抓住了莫伊一和他的朋友,也把您交代的話全部轉述給了莫伊一,把一切責任都推給了紀塵,也準備當場殺了厲婉晴。可莫伊一以死相逼,我們也不敢擅自動手。”
他說的這些,陸雨都知道。
從莫伊一下飛機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跟莫伊一一起回來的還有厲婉晴,這也就是他一直沒把錢給這個男人的關鍵所在。
當初他讓這些人潛入紀塵的身邊,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取得紀塵的信任,給紀塵辦事兒。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這樣的機會,陸雨自然不可能錯過,他親自交代這些人,莫伊一要完好無損給送回來,厲婉晴要當著莫伊一的麵殺了。這些人明顯沒有完成任務,他也就不會對給一毛錢。
那老男人看陸雨不接話,隻能小心翼翼的說道:“厲婉晴就算是死不了,那也要送了半條命,以後一定會生不如死的。”他怕陸雨不高興,隻能這樣解釋。
“然後呢?”陸雨倒覺得無所謂,反正隻要告訴莫伊一,是紀塵要斬斷了她所有的路,那就可以了,至於其他人是死是活,沒什麼關係的。
那老男人沉思了片刻,猶豫了半天,這才謹慎的開口道:“可莫伊一的孩子沒了。”
“你說什麼?”陸雨蹙眉。
那老男人一見陸雨升高了腔調,渾身都顫抖了一下,可陸雨還等著他的回答,他隻能硬著頭皮開口道:“莫伊一的孩子,沒了。當時我們也不知道莫伊一有孩子,我們……”
“你的錢下午會到賬,以後你多跟著紀塵,好好看著他。”不等那老男人說完,陸雨已經開了口,還將杯中的紅酒一口喝幹。
那老男人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迷茫的看著陸雨,根本猜不透陸雨的意思。
陸雨起身走到他的麵前,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幹得不錯,以後有的是用得著你的地上。”
“您不生氣?”那老男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辦砸了差事,居然還能領到錢,甚至還得到了陸雨的誇獎。
陸雨邪魅一笑,道:“你這事兒幹的漂亮,我為什麼要生氣?”
陸雨此話一出,那老男人雖說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兒,但是還是千恩萬謝的跟紀塵告辭了。反正隻要陸雨不怪怪罪,那以後他就還是陸雨的人,那陸雨自然還是會保護他的,他的心可以暫時放在肚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