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嗎？”這話莫伊一說的理直氣壯。
紀塵聞言就忍不住咬了她一下，而後鳳眸微垂，用無比挑逗的眼神看著她，那牙齒觸碰手指的微疼中還夾雜著一股酥麻的感覺，讓莫伊一在這一瞬間就有點心跳加速。
“你，夠，夠了……”莫伊一有些害羞的想要抽出手指，紀塵也從善如流的放了她，可即便如此，莫伊一還是害羞的不敢直視他的眼眸。
兩個人周身散發著戀愛的酸氣，讓原本想要追問蘇暖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的紀明也不好意思開口。
蘇暖再也不願多看他們一眼，轉身就要離開，紀明趕忙想要跟上去，蘇暖立刻開口道：“明大哥，其實……”
其實後麵是什麼，紀明想都不敢想。
蘇暖深深吸了一口氣，當眾開口道：“其實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我親哥哥一樣，這一次用這樣的方式接近你實在是無奈之舉，很抱歉。”
說著，蘇暖就彎腰鞠躬，表示道歉。
紀明這會兒真是哭笑不得了。
合著這麼多天都是他自作多情唄？趕著送上門的讓人利用？
這些話蘇暖甚至不願意找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跟他說，故意選在了這種時候，這種地點，這是一點餘地都沒給他留，甚至，還有當眾羞辱的意思。
紀明聞言，臉上的表情立刻就冷了下去，蘇暖對他並沒有他對蘇暖那麼用心，兩個人平常相處的時候也多半都是他主動，而蘇暖隻是被動的而接受，直到最近，蘇暖像是突然開了竅一樣，對他顯得尤為熱情。
他起初也覺得驚訝，她說她和前男友分手了，心裏難受需要安慰，紀明這才表白了自己的心思，沒想到她一口答應了，就這樣，兩個人的感情飛速發展，以至於連他自己都相信了蘇暖是真的喜歡自己，而不是為了任何其他目的蓄意靠近。
如今被她一語戳破，紀明隻覺得像是被狠狠甩了一巴掌，丟人丟到了奶奶家。
他遊戲人間這麼多年，居然栽在了一個黃毛丫頭的身上，說出去他那幫狐朋狗友都未必相信。
“被迫分手之後，你還準備讓我笑著說沒關係嗎？蘇小姐？”這一個稱呼就把兩個人的關係給劃分開了。
蘇暖似乎也沒想到紀明會是這樣的反應，在她想來，紀明至少應該挽留一下，而不是像是現在不冷不熱的嘲諷。是的，嘲諷？他的眼眸之中幾乎沒什麼悲切，有的隻是瞬間出現的冷酷和疏離。
“你……”蘇暖詫異。
紀明失笑，開口反問道：“我怎麼了？是不是沒按照你設定的方式表演下去，這讓蘇小姐很失望呢？”
“……”蘇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今天紀唯辰出現在這裏的事情實際上是已經計劃了許久的，就連紀明該有的反應她也設定了一下，料定紀明不會放她走，至少要挽留幾句，她才敢當眾給他難看，為的就是讓紀塵看清楚她在紀明心中的位置，這樣以後紀塵對她才會多少有些顧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直接將她趕出去。
可事實證明，她看錯了自己的位置，更看錯了紀明。
“看蘇小姐這意思，是對我很不滿意？那蘇小姐還想怎麼樣？不如我哭著求你不要離開好不好？求你再給莫伊一下一次藥，好不好啊？”紀明這話已經有點含沙射影的味道了。
蘇暖立刻反駁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紀明冷笑，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丟給大力，冷笑道：“拿去化驗一下，看看這衣服上的香味是不是含有誘蛇藥的成分。”
“紀明，你什麼意思？”蘇暖這會兒似乎也有點慌了神。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紀明這會兒的情緒已經任何憐憫的意味，他的情緒轉變之快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無情。
莫伊一不明所以，她看了看紀塵，見紀塵一臉欣慰的笑容，心裏大約也知道蘇暖這事兒可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還有可能就是他安排的。
“你看著我幹嘛？”紀塵察覺到莫伊一的眼神，低頭跟她咬耳朵。
莫伊一指了指蘇暖，他就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隻見他微微一笑，輕笑一聲道：“咱們身邊都是眼睛，隻要與他們利益相關，總有人知道那些所謂的隱私。”
這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蘇暖聽見。
蘇暖抬眸怒目瞪著紀塵，紀塵微微一笑，略帶諷刺的道：“如果你不服氣，那我還有更多的證據，證明你利用紀明在我們家下藥，目的就是為了讓伊一離開紀家。你說，我要不要把這些證據送到你父親的麵前？我是真想看看到那時候，他會怎麼處置你？他是會選擇你，還是選擇你們家幾個大超市呢？”
此話一出，蘇暖當下就徹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