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見紀塵的解釋,無不為紀黃希捏了一把冷汗。
當年紀塵初當家,本家的有些人倚老賣老,以為自己比紀塵厲害,就想著去找紀塵爭取一下權利,要多一些的分紅,甚至想要直接掌握紀家的生死大權,成為紀氏集團的董事。
他們不自量力,紀塵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將集團內的家族人員全部肅清,不管有用沒有,隻要不夠衷心,全部發配邊疆,不準在總公司,半個月就將整個中層以上的幹部全部歸為己有,順便還談了兩項大業務,完成了紀氏集團的改革。
改革之後,他大刀闊斧的對家族內部人員進行了整編,許多旁支的親戚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被發放終身分紅,徹底離開紀家的。
至於他們這些還算親一點的本家,多多少少在紀氏集團有一點股份的人,就被立下了規矩,但凡違反紀家的規矩,就會被踢出族譜,不再享受紀家的福利。
最初這個規定下來的時候許多人都不服氣,還投訴到了紀老太爺這裏,紀老太爺一句:‘我已經不當家了’就把他們全部打發了。
而紀塵嚴格按照規矩行事,不出三個月就將本家的事情給捋順了。
自此以後,紀塵就真的成為了紀家的主心骨,所有人都對他是心服口服。
這樣平平穩穩的過了這多年,在紀塵早已成為神一樣的人物被大家敬重的時候,這個紀黃希居然想到要動紀塵的人,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眾人誰都不想幫忙,隻是默默的看著這對父女,坐等紀塵的處理結果。
紀黃希的父親似乎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會這麼過分,他一時無語,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紀塵的話。
紀塵冷眸看著紀黃希,輕笑著開口道:“今天大家都在,有可以為你做主的人,你也不必擔心受委屈,你現在告訴我,我說的這些,錯了沒有?”
紀黃希很像跟紀塵說一句你錯了,可話到嘴邊她卻怎麼都不敢開口。
紀塵這人,但凡是說出口的話,做出來的事兒,就沒有任何一件是可以讓人反駁的,對這人的敬畏讓她不敢也不相信自己能騙得過他的眼睛。
紀塵不再看她,抬眸看了看站在她身邊的幾個年輕人,對於這幾張有些陌生的麵孔,他絲毫都不客氣的質問道:“你們呢?也跟她一樣,什麼都不想說?”
幾個年輕人被紀塵身上的氣場所震懾,差點跪在地上祈求他原諒,對於自己知道的事情更是不敢又半點隱瞞。
“您說的都對,隻不過我們不是從島上綁架的你未婚妻,是有人把她從島上帶了出來,然後送給了我們,還說隨我們處置,最開始我們並不知道這是您未婚妻,我們真的……真的隻當做是普通的女孩子。”
他們幾個說話都不敢大聲,就怕自己一個用詞不當就讓眼前這個看似年輕實則權勢通天的男人翻臉。
紀塵微微挑眉,淡然的問道:“是普通的女孩子,你們就準備下藥拍片子?”
“這……”幾個人都遲疑了一下,隨後其中年紀最小的那個開口解釋道:“是,這是我們不對,但是我們真的沒有冒犯您的未婚妻,紀黃希說要我們動手的時候,我們還想保護你的未婚妻來著,隻是她太倔強,寧肯跳海也不接受我們的幫助,我們……”
這話說出來,讓周圍站著的人都嗤之以鼻。
就連紀黃希的父親都不相信這些人根本不知道莫伊一的身份就會大動幹戈的綁架人家。
紀塵又重新看著紀黃希,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清楚你綁架的事情,或許,我可以不計較你之前的過失。”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誰都不知道紀塵口中所謂之前的過失,是說哪個時間。這樣的承諾,即使說出口,紀黃希也不敢輕易相信。
此時,紀黃希隻能打死不認。
“她就是被人送到我的船上的,我們被你趕出了島,想在海上玩幾天,這有什麼不可以?再說你怎麼就確定那藥是我下的?我……”紀黃希的話沒說完,紀塵就冷哼一聲走開了。
他擺手示意鄭阜進門,鄭阜一進來就找到了投影儀,將莫伊一耳環中的芯片取出來,讀取了其中的內容。
投影儀打在偌大的牆麵上,從最初的黑暗到最後莫伊一跳海的畫麵都一一清晰的展現出來。
他們在站的任何人,都逃不了幹係。
“啪”的一聲,鄭阜合上了投影儀,將那耳環重新交給了紀塵。
紀塵接住耳環,轉眸看著目瞪口呆的幾個人,一言一句的開口道:“其實不妨告訴大家,我未婚妻的每一件首飾上都被我安裝這種芯片,它可以隨時幫我檢查她的生命特征,維持通訊,拍攝視頻,甚至可以當做武器進行自身防衛。她的一舉一動,隻要我想知道,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至於你們那些肮髒而醜陋的表情也會出現在這些視頻裏麵,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