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鬧的綠春院人仰馬翻的始作俑著正坐在一兩疾奔的馬車內聊天。
她們就是傅氏三姐妹,傳說中的笑容顏。
“容姐姐,你猜現在綠春院有多熱鬧呢?”
“哈哈,可惜我們看不到,顏兒,你看笑姐姐的臉色還挺嚴肅呢!”
“容兒,顏兒,別鬧了,爹爹這次急招我們回去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笑姐姐,什麼爹爹,他當我們是女兒嗎?”傅顏潔憤憤道。
“快住嘴,爹爹就是爹爹!”大姐傅笑潔厲聲道。
“怕什麼,姐姐你放心,容兒敢保證秋秋不會去告密”傅容潔滿不在乎。
“秋秋的功夫越來越俊了,”小妹顏兒又有話說了:“秋秋,秋秋,你停下!”
車外馬夫輕輕一拉韁,馬就停住了。“三小姐,什麼事?我們還要趕路呢。”
“胡鬧,”大姐剛想嗬斥,但小顏兒找就跳下車了。
隻見她圍著馬夫繞了幾圈,嘴裏嘖嘖有聲。
“三小姐,石秋沒什麼好看瞧的,”馬夫喃喃地說。
“有,”顏兒想了一想:“第一,你剛才把我們三姐妹帶出來用的什麼功夫,可以教我嗎,第二,你知道那個人找我們什麼事,第三,你會把我們姐妹的話告訴那個人嗎?”
“第一,保護小姐是石秋的責任,粗淺工夫也教不了小姐,第二,到地方自然就知道,第三,不會,第四,請三小姐上馬車,我們要趕路了。”
“哼,”顏兒一扭屁股,隻有爬上馬車。
“駕!駕!”
“難得啊,巧八哥小顏兒悶葫蘆石秋打敗了,”
“可報了我們平時拙牙笨嘴的仇了,”車內兩個好心情的人故意說。
鬱悶的顏兒越發嘟起了嘴。
“好了,姐姐說個故事給你聽,”二姐容兒心軟了。
“那,我要聽石秋的故事。”
“這個你二姐最清楚了,她說剛好。”
“真的,二姐你快說啊!”小顏兒撒嬌了。
“那好,讓姐姐先想一想,”容兒略一思索,問:“顏兒,你記得七年前嗎?”
“七年,那時還剛認識二位姐姐呢”一想到那時情形,顏兒感覺身體冰涼,不自覺躲到大姐懷裏。
“對,我比你早來二個月,大姐更早一些。我們都還是一群七八歲的小丫頭。那時,每天挨餓受凍,要練歌習舞,學習樂器,常常每天隻能休息一個時辰。有一天,我實在受不了了,在一個晚上打算偷跑出去。”
“姐姐,你偷跑怎麼不叫我,不講義氣!”
“顏兒,偷跑被抓可是要被懲罰的,你容姐姐也不想害了你。”
“笑姐姐說的正是,所以我隻敢一個人偷偷跑。那個晚上,我乘著休息的那個時辰,心想大門人多,避開了守衛,終於快要到後門了。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別出去,別出去’,四處一看,看到個十來歲的哥哥跪在瓦礫上,雙膝上血跡斑斑。我問他‘你是誰,叫我幹什麼’。他說他是這裏以前看門的石伯的孫子,爺爺死了,讓他來頂替打打雜的。今天打翻了廚房一口碗,被罰跪在這,被他聽到了一件事。”
“什麼事,跟姐姐有關嗎”顏兒著急了。
“他跪在這裏,聽到守衛們在說今天不知道會跑出來幾個小丫頭,上頭吩咐關著的小丫頭不能動,跑出來的小丫頭誰抓著算誰的,裏麵的小丫頭可一個個水靈,能著實賣好幾兩銀子,夠他們分了吃頓好的。”
“什麼,那他們是故意放鬆守衛的?隻為了賣幾個酒錢?”顏兒大吃一驚,可憐那幾個偷跑出去的姐妹,以前還以為她們安全了呢。
“就是這樣,”想起往事,容兒淚流滿麵:“所以,我那次回來後勸所有姐妹不要偷跑出去。”
“那石秋壞了守衛的好事,他沒被欺負嗎?”顏兒又擔心起來。
“畢竟守衛這樣做也不被上頭允許,他們也不敢太名目張膽欺負,就是多跪了幾天,後來被挑選去訓練,也逃過一劫了。”
“訓練?學武功嗎?”好奇的小顏兒啊
“訓練的情形我也不知道了,你找機會自己問他吧,”容兒有些疲倦,顧自休息了。
“笑姐姐,”
“顏兒,到此為止吧,府中訓練是個禁忌,你不可向任何人問起,小心若禍上身,殃及池魚啊”這個顏兒實在是個好奇寶寶,隻怕她能看在姐妹情深的份上,少若是非。
小顏兒一聽,隻好閉上了嘴,心裏想:“我小顏兒雖然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但傷害姐妹的事決不會做,笑姐姐、容姐姐你們放心好了。”